比尔先生和一众评委赞叹不已地欣赏着陈阳的画作,有的评委甚至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伸手去触碰画作,看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就仿佛是在触碰一件极为易碎的琉璃珍品。
画内活景,并不受手指扰动。
触摸的感觉就是寻常画纸,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,而画上景物仍旧在不停变动。
这位评委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向比尔先生,比尔先生咽了下口水,也小心翼翼地去抚摸画作,他极为用心的感受着,对于爱画如痴的他来说,从这幅画作抚摸到了一种奇特的感觉。
那感觉极为轻微,如同在指下划出了不可见的涟漪。
有一种奇异的屏障阻隔画内世界!
比尔先生目中震惊之色更浓,但这种感觉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,而且他还阻止其他的评委继续触碰画作。
爱画如痴的比尔先生,将画作完全拿在自己手中。
惊喜万分、震惊不已的情绪,让他对这幅画作简直爱不释手,比尔先生心中甚至升起了占为己有的冲动!
“比尔先生……”
陈阳出声说话,叫醒了欣喜出神的比尔先生,陈阳面带笑容的又问:“有人在质疑我的画,更点名说我压根就不是在绘画,我想请问比尔先生,我的作品如何?”
“好,很好,非常好!”
比尔先生高兴不已,他转过头看向阎罗峰等人,眼中逐渐浮出冷色:“你们也配发出质疑?有眼无珠的一群东西!我之前的话不变,你们还有你们的学校,从此以可以滚去世界的角落里了!”
阎罗峰急忙开口解释说:“比尔先生,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比尔先生瞪着眼睛说:“没什么误会!这种奇异的画作才堪称神迹,别拿你那拙劣的东西来与神迹相比,简直就是亵渎!”
神迹?
亵渎?
阎罗峰简直是傻眼了,如果不是顾及礼节,他甚至想上前摸摸这位比尔先生的额头,看看他是不是烧糊涂发疯了!
其他出头的学员,此刻更是呆愣当场。
剧本明明正在按设想的在演出,可这画面一转,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?许多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,前后的落差也太大了吧!
阎罗峰求助似得看向黄乾,但黄乾挪开眼神,此刻根本就连话都不敢说。
“这个懦弱的废物……”
阎罗峰心底暗骂一声,他极为不甘心地向比尔先生又说:“我承认陈阳的画作很神异,但是,比尔先生是不是应该看过我的画作,再做评价?”
“不用看也是一副拙劣之作!”陈阳冷笑着插话说:“垃圾而已,还用看?”
阎罗峰死死盯着陈阳说:“陈阳,你侮辱我就算了,你竟敢侮辱我的作品,侮辱的艺术天赋!?”
“凭你这白痴,还好意思谈艺术天赋?”陈阳掏着耳朵,轻描淡写地说:“我随手的涂鸦都比你的强,这就是天才和蠢材的差距!”
阎罗峰嘶吼着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那你随手涂鸦一个给我瞧瞧!?”
“教你画画可不是我的责任,但作为天才勉为其难地指点你一下,还是可以接受的!”陈阳冷笑一声,向比尔先生问道:“比尔先生,各位评委,咱们去瞧瞧阎罗峰的画?”
“走,去瞧瞧!”
比尔先生的心情十分不错,他不但对手中活画爱不释手,更对画作的作者喜不自胜,当即就点头答应。
陈阳一直牵着夏雪柔的小手,这一刻也未曾放下。
夏雪柔脸颊泛红,心中有种踌躇的喜欢,虽然很犹豫但也没有挣脱。
所有人都来到阎罗峰的画作前。
这是一副后印象主义的油画,艺术夸张的作品,抒发着艺术家的自我感受和主观感情,尤其是在阎罗峰的这幅画作上,立意的情绪被极致放大,剑走偏锋就是为了迎合评委的口味。
画作所画是牧场风车,炊烟农民,艳阳的高照与农民愁容形成鲜明对比。
比尔先生见到这幅画,顿时眼睛一亮,不得不说这幅画确实很对他的口味,而其他评委也频频点头,都觉得这幅画不错。
阎罗峰脸上露出自得之色,可接下来陈阳的一句话险些没有令他吐血!
“你这画的是什么垃圾?”
陈阳牵着夏雪柔的小手,一脸嫌弃的好笑问,而夏雪柔听到陈阳的画,更是噗嗤笑出声。
恼怒的阎罗峰盯着陈阳吼道:“你有本事,就画一幅比我更好的!否则,就请闭上的你狗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