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那个男人正向她走来,带着关切和热情,黄埔桑语知道那只是幻觉,但她仍旧感到安慰,心里的感觉不能再掩饰,那些绯闻都已经不重要,她是多么需要这个宽阔的怀抱,就算他卑劣,她也没有办法不去思念他。
吃力地站起来,黄埔桑语只迈出了一步,幻觉之中的影子逐渐放大,温暖瞬间环绕了她,雨好像停了,又好像在持续着,却已经不再那么寒冷。
耳边仍旧有雷声,却没有那么巨大,她的头发上的冷水似乎被渐渐吸干了。
她伸出了手,触碰到了坚实的胸膛,不是幻觉,他有温度,有力量……
目光微微抬起,她看到了秦连岳。
“你会感冒的……”
秦连岳赤着上身,衣服已经穿在了黄埔桑语的身上,她和他置身在宽大的雨衣下,他紧紧地拥抱着她,森林的空地上,他们好像相依相偎的情人。
他不冷吗?就算有雨衣,他的身体也暴露在了空气之中。
黄埔桑语将面颊贴在他的胸膛上,他的热量瞬间传遍了她整个神经,真的好舒服,好安全。
“你不该到处乱走……”秦连岳看了一眼天色,他寻找她很长时间了,好不容易看到她蹲在这里,那一刻,他的心都震动了,他不能没有这个女人,强烈的保护**让他直接冲过来抱住了她。
“我好困……”
黄埔桑语在发烧,她觉得昏昏欲睡,身体无力地依偎在秦连岳的怀中。
“回到别墅可能有困难了,最近有一个猎户的小木屋,希望那里有被子和吃的……”
秦连岳将雨衣从身上拿下来,将黄埔桑语紧紧裹住,自己则赤着身体任由冷雨纷飞,他拉住她的双臂,将她背在了脊背上,向森林的一个方向走去。
走了不到十分钟,果然有个小木屋,黄埔桑语在森林转了好久,也没有发现这个避难之处。
秦连岳背着黄埔桑语,推开了木屋的门,现在猎户都去船厂工作了,所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,里面都是灰尘。
好在一些被子藏在了柜子里,还能整洁一下。
“坚持一会儿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秦连岳将黄埔桑语放在了一边的小木椅子里,然后走到木床便,将木床收拾了一下,他拿出了被子,放在床上,转过身的时候,看到了黄埔桑语苍白面颊上的那双忧郁的眼睛,她正看着他,几乎目不转睛。
“可能不太方便,但你放心,我不会……呵呵,有点别扭,我似乎不是什么好人……”
秦连岳犹豫了一下,走到了黄埔桑语的面前。
“你要脱掉衣服,我是……我是说,衣服湿了,要想办法弄干,你总穿着湿衣服,发烧的症状不会减轻的…….”秦连岳结巴了,他尴尬地避开了目光,向门外走去:“我现在出去,到附近提点水,你脱好了衣服,进到被子里,我回来烧点热水给你喝。”
“快点……回来……”黄埔桑语已经虚弱无力了,她眨动着大眼睛吃力地看着秦连岳,她害怕他扔下她,这个时候,她不想一个人独处。
“马上!”
秦连岳拿起了水壶大步地走出了小木屋,消失在了雨帘之中。
秦连岳到最近的山涧里提了一壶水,故意放慢了脚步,他不希望回去撞见尴尬的局面,但一想到黄埔桑语赤着身体躺在被子里,他的心再次难以安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