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她跟你的结婚证是真的?!”魏重洲紧盯叶真,不顾她眼里的乞求。
天杀的魏狗!叶真在心里骂道,这个人就是铁石心肠。看来她又要重回牢笼了。
叶真正在叹气,忽听裴北司道:“当然,你要看吗?重洲,你是不是对蓁蓁有什么误会?”
魏重洲眼睛微微放大,他对她有误会?当然有误会!她是怎么不知廉耻的勾引他的?不是一次两次,是五次!难到让他亲口告诉裴北司!
魏重洲细微的表情很难让人发现,他一直沉默着,裴北司皱眉:“重洲,我们认识很多年了。如果蓁蓁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,我替她向你道歉。”魏重洲独断专行,十分难缠,裴北司不知道叶真怎么犯到魏重洲手里,但他必须试一试,哪怕豁出面子。
魏重洲倒吸一口气,这是裴北司会说出的话,裴北司什么时候求过人?而且裴北司那样清高的人,怎么会和害人精搅合在一起?
裴北司:“其实我知道,蓁蓁有些爱玩,不过她还小……我以后会多关心她。重洲,我希望你能够秉公执法。”
哈!爱玩?还小?裴北司是觉得养女儿呢!
魏重洲觉得这是他三十年生涯中最挫败的一天,他眼睁睁地看着叶真怎么狐媚众生、颠倒黑白,让世界都站在她那边,原来红颜祸水、祸国殃民这种词真不是随便造的。
魏重洲有气无力的坐在拘留室,看着裴北司贴心地扶着叶真往外走。她晚上换了条简单的小黑裙,脚蹬十厘米细高跟鞋,一路折腾身段依旧前凸后翘,魏重洲脑子陡然响起裴北司说叶真还小的话,她小?
“等等。”魏重洲道。
就差一脚出去了,叶真眉毛耷拉下来。
斯蒂芬等在外面,裴北司保持了风度:“重洲,你还有什么事?”
魏重洲:“其实有个细节我一直想问叶小姐,就算当不了证词。北司,你方便让我单独和叶小姐说句话吗?”
叶真看着他人模狗样地坐在那儿,说得跟真的一样,在心里大叫裴北司千万不要答应。
裴北司看看斯蒂芬,对方已经办好了一切手续。
“蓁蓁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裴北司最后望了魏重洲一眼,魏重洲目光沉沉,并未躲避,两个男人已然达成默契。
叶真连耳朵都垂下去了,她就站在门口不动。
魏重洲走过去,关门,叶真手使劲抓着门把手不让他关。
“为什么这么对我?”魏重洲忍无可忍。
叶真吓了一跳,本能抬眼,在魏重洲眼睛里看到一个小小的她的倒影,他就那么深深地望着她,眼里只有她。
叶真不由怔住。
直到片刻后,她发现魏重洲还在看着她,忽然心惊。
“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,不早就知道我是哪种人吗?”叶真嗤笑一声,把人渣本色发挥的淋漓尽致。
她轻易地拉开门,走出两步停下回头,隔着那道门口:“没那个本事就找个老实的呗~”
言毕,扬长而去。
外面开始下雨,裴北司脱下外套披在叶真肩上,又神奇地拿出一把伞,打开撑在叶真头顶。
叶真对着裴北司柔柔一笑,迈步下台阶,背后突然传来顾清韵的声音。
“叶真等一等!”
叶真望了裴北司一眼,裴北司冲叶真点了下头。
叶真重新走上台阶。
顾清韵望着走过来的叶真,夜雨里,女子眉目如画,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里,她步子不疾不徐,每一个动作都是诗意,再也找不到这样宛若唐诗宋词里走出来,令人惊艳的女子。
背后,裴北司撑着伞站在车边,俊逸出尘。两人宛若天造地设。顾清韵到了嘴边的话忽然有些说不出口,但当她想起沉默的魏重洲时,眼里冒出火焰。
“你就这么走了,不管宫锦天和孟萧了?”顾清韵问。
叶真过来时,容貌清丽的女子淋着雨站在台阶上,细雨打湿了她的头发,让人升起怜爱,只是忽然间她气势陡变,有些尖牙利爪起来。她还以为她要问些什么,却是这些不紧要的。
叶真微微一笑:“他们有过来吗?”
当然有,不过知道叶真安然无恙后都离去了,悄无声音的,令人“感动”。
叶真一笑,宛若一朵水莲花荡漾在波上,顾清韵一瞬间恍惚起来,她忽然觉得自己多此一举,连她都轻易的被她迷惑,那些男人怎么会舍得放手?只是真的有人天生薄情到这种程度,无论别人怎样付出她都无动于衷?
叶真看着小姑娘怔怔地看着她,感觉能自由自在地活着真好,想喜欢谁就喜欢谁,明明白白的写在眼里,哪像她为了活下去还要把自己弄晕。
“你找我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吧?”叶真向裴北司那边看了一眼,若是她身无羁绊,自然不介意和顾清韵闲聊,现在自然是裴北司不耐,不过这么远的距离,倒不担心裴北司会听到她说了什么。
顾清韵漂亮的眸子骤然一紧:“你知不知道因为你,魏队犯了很多错误?”既然被她发现了,那她就直说了。
顾清韵说完看见叶真怔住,以为戳中了她,却见她两排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抖了抖,梨涡忽现。
“所以,他本来就是犯错了,现在错误得到改正不好吗?”
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没心没肺的人?!
“你被大卫挟持的时候,只有他冒死去救你!”
“那是他自愿的,不是吗?”
叶真随意的回答让顾清韵气炸,更多的她根本说不出来口,而且她相信叶真一定知道。
叶真凑近气鼓鼓的顾清韵,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而且我拒绝了他,不是正好给你机会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