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慢了半拍,心疼。
叶真摇下车窗:“北司,你回老宅,我一个人去学校,我记得地方。”
裴北司在燕城大学的房子,她住过几天,后来裴北司的项目需要封闭实验,她就搬出来了。
“钥匙在花盆下面是不是?”
她声音柔的像风,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。
裴北司心跳突然加快了两下,不知道为什么,可能是他太担心她跑掉了。
见她没有生气的迹象,裴北司微笑:“我不去了,我跟你一块回去。”
叶真扫了一眼远处的苏丽:“这样不好,我不想惹你妈生气,我太累了,我先走了。”然后对司机低声道:“师傅,开车。”
裴北司没防备出租车突然加速,反应过来时就剩了一段尾气。
苏丽跑过来:“她走了?她怎么这么没规矩!”
裴北司视线扫向苏丽,苏丽感觉就像头顶了座雪山,她也感觉很丢人,但好在儿子留下了。
“咱们赶快回去,这都几点了?”苏丽拿出手机看了一下,快一点了!
“我先把你们送回去,送到家我再走。”
苏丽没想到裴北司这么说,震了一下。裴北司已经大步走向她停在路边的车子。
……
叶真去了裴北司在燕城大学的住处,她现在不可能回公安局家属院,既然对裴北司说了去处,再去酒店开房也没必要。在没有确定风平浪静前,她还需要裴北司的庇护。
燕城大学寸土寸金,学校里的房子更是稀缺品,一般都配给大牛或者资格很老的老教授,裴北司却有一套独栋别墅,可想而知他是什么水平。
房子里的摆设和原主记忆里一样,也很干净,叶真猜测裴北司项目结束后可能在这里住了几天。她径直去了卧室,洗了澡后就倒在床上睡觉了。
实在是太累了,什么事等睡醒了再想。看老四妈的样子,老四今天晚上肯定回不来。
裴北司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,别墅一片黑暗,他忙去摸花盆下的钥匙,没摸到松了口气。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钥匙在办公室。
裴北司试着喊叶真,喊了很多声也没人回答,倒是隔壁忽然有人关窗户。
裴北司一拍自己脑袋,他怎么忘了给叶真打电话。
电话响了,裴北司微微有些紧张,但直到最后一声,叶真也没接电话。裴北司疑心她根本没回来,又打了一次,这次他听见楼上主卧里有声音。
叶真在。
裴北司又打了几次,叶真始终没有接电话,她出什么事了?
等裴北司打电话给助教,助教连夜赶来给裴北司开了办公室,裴北司拿了钥匙终于进家时,他感觉小腿肚有点软。
裴北司跑上楼,拧开卧室门就看见床上有个人趴着一动不动。
裴北司冲过去抓住那人一把把她翻了过来,翻过来的刹那,清亮的眼睛放大,血直往上涌。
窗帘拉开了道缝,就是借着从那道缝里照进来的月光裴北司才看到床上有个人,现在也同样是这道光把女孩美好的**照的清清楚楚。曲线自然优美,颜色洁白如雪,起伏波澜壮阔,一具躯体竟生出一种欧美大片般的冲击感,而圆润的肚脐仿佛科幻中所描写的通向异世界的黑洞,牢牢锁住他的视线。
腹股间猝然的一紧让裴北司仿佛被烙铁烫住一般,一声闷响,女孩从他手上摔落在床上,这样摔下去,她竟然也没醒,只是从鼻子里哼唧了几声,伸手捞摸了两下被子,没有摸到,就蜷着身子一动不动了。
她竟然只是睡着了!如果细听,还能听到那片山峦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。
但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她睡觉竟然不穿睡衣。
也不是……裴北司视线不由又往床上扫了一眼,还没看到刚才一眼扫过的紫色小内内,先看到两条雪白笔直的腿。裴北司一贯清冷的眼里浮现出混乱,他急忙后退,直到身子抵在冰冷的墙上时才清醒过来,一把拉开浴室的门,站在浴室里平缓呼吸。
叶真睡醒的时候,听到外面有动静,吓了一跳,趴在楼梯上一看,裴北司正端着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。
“醒了?”裴北司眼尖,发现了叶真。
“哦……我就下来。”
叶真忙回房间洗漱,收拾床的时候发现床的另外一边有睡过的痕迹,难道裴北司昨天晚上回来了?
叶真想了一会儿,感觉耽误的时间有点长,忙把头发扎起来下楼。
裴北司正坐在椅子上,听见声音抬头,见叶真穿一条鹅黄色一字肩短裙下来,那束马尾搭在她肩上,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。
“你说什么?蹄膀?想吃蹄膀?”叶真走近,听见裴北司在说什么。她以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呢,这家伙在想吃的?这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设好吗?
叶真想笑,但想到她和裴北司进行的可能是一场严肃的谈话忍住了。
为了让自己严肃点,叶真低下头,错过了裴北司眼里一闪而过的僵硬。
她最好不要穿这种一字肩的衣服,裴北司想着把牛奶推到叶真面前:“刚回来冰箱空了,早上先凑合吃点。”
叶真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自制三明治,觉得已经很让裴北司费心了。
“那个,魏重洲那边……”叶真舔着勺子边缘的牛奶问。
她竟然用勺子喝牛奶,裴北司脑子里再度浮现昨天晚上看到的奶白的一片。
裴北司咳了一声,移开视线:“重洲可能对你有什么误会,但我已经向他解释过你和傅先生、宫先生还有孟先生的关系。我和他算是从小认识,他以后应该不会为难你了。”
轮到叶真咳嗽,裴先生一本正经的称呼那几个为先生,这胸怀她服气。
“你和魏重洲从小认识?”叶真对魏重洲一无所知,虽然觉得不妥,还是问了。
裴北司涵养极好:“对,我们以前都在部队大院那边,不过他中学的时候转学离开,但每年寒暑假都会回来。后来他上了军校,我则学了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