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真!”魏重洲扔掉砸中他的臭榴莲,不知道叶真在搞什么?!

叶真:……

裴北司冷笑一声,更加发狠的攻向魏重洲。

叶真紧张的伸着脖子,跺了跺脚,又去抱剩下那个榴莲。

她抱着榴莲绕到裴北司后面,却总是瞄不准,反而害魏重洲分神,吃了裴北司几拳。

裴北司眼中透出得意,故意装败,卖出后背空门给叶真。

机会来了,叶真立即抱起榴莲向裴北司砸去。

裴北司身子一斜,榴莲擦肩而过,砸中了魏重洲。

“叶真!”

叶真掩面后退。

由于叶真的干扰,魏重洲手上都是血,看起来惨不忍睹,动作也慢了起来。裴北司趁机一脚飞起,这一脚凝聚了他九分功力,踢中不死即伤。他知道后果,却不计后果。她生是她的人,死是他的鬼。没有人能把她从他手里夺走!

叶真眼睁睁地看着魏重洲身子向后九十度倒去。如果她此刻能选择闭眼,一定会照顾魏重洲的面子选择闭眼,但裴北司的动作太快,快到叶真根本来不及。

周围一切声音好像都消失了,她看着裴北司的脚踢向魏重洲的肋骨,那声音似乎破空而来,单是看着叶真就能想象得到那是什么样的痛苦,骨头必定裂了,很有可能扎进心肺,很长时间都不会好,甚至影响到整个身体,让一个原本健壮的人变得虚弱不堪……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。

但想象中的落地声并没有出现,挨了一脚后仰的魏重洲并没有倒下,反而抱住了裴北司的脚——这有点不成体统,但很有效。裴北司大概也没想到魏重洲能如此忍耐,他立即抽脚,咬牙第二次去踢魏重洲的胸骨。

这就是说,魏重洲的胸骨在极短暂的时间里连接被踢了两次,每一次的力度都可以踢断骨头。

“砰的一声,叶真都感觉自己的骨头在疼。但魏重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如果有,就是他咬紧了牙关,抱着裴北司的腿用力一扭。

裴北司的脸开始惶恐,他没有想到,魏重洲可以忍耐到这种程度!拼了命也要拉他下来。踢出第二脚之后裴北司已如强弩之末,本该落地,却被魏重洲抱着大腿反扭,顿时失去平衡摔落在地。

魏重洲扑上去,几个翻滚,裴北司手被拷在身后半跪在地上。

他不过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,就输了。

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叶真,她愣了愣,跑到魏重洲身边:“你怎么样?”

近了看出魏重洲深蓝色的t恤胸前部位被血染红了,叶真不觉呼吸不稳。魏重洲怕是不行了。

魏重洲抬眼,就见她脸素白着,脸颊上却有一团不正常的红晕,脑子里飞过一道光,正想捉弄她一下,忽然看见她眼底的焦灼。

叶真只看见男人眸子暗了一下,就被他推开。

“我没事,是被你的榴莲扎的。”

魏重洲站起来,走到裴北司面前:“保释期间袭警?裴先生,我告诉你,你麻烦大了!”

魏重洲声音里满满的抱怨,叶真看着满地黄黄的榴莲肉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裴北司见叶真都不看他一眼,眸子渐冷:“是魏警官先动的手,怎么是我袭警?魏警官说话也要讲证据。”

叶真走过去,一巴掌扇在裴北司脸上:“你要证据,我给你。”

她突然出手,裴北司愣住,魏重洲眼底微有诧异。

半响,裴北司忽然轻柔道:“真真,手疼了吗?”

换叶真发楞,猛然转过脸后退。

魏重洲面色铁青,裴北司却抢在他前面道:“魏警官,你以为我今天就一个人来?我劝你好好想想魏老。”

叶真转头,看见远处两栋楼中央的路上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。

魏重洲的手机忽然响了,他看了一眼来电,挂断了。

裴北司站了起来,微微一笑,他双手虽然铐在身后,气度却没什么变化。只在望向叶真的时候,露出某种复杂又心碎的感觉。

“真真,回来。”裴北司对叶真道。

他望着叶真,目光一如从前温柔,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。

叶真心惊,刚要开口,忽然被魏重洲身形挡住。

“裴先生,你一个摘心狂魔还有脸让叶真回去?”魏重洲说的直接。

裴北司眼皮直跳,他想看叶真,叶真却被魏重洲挡得严严实实。

裴北司目光冷了下来:“魏警官,叶真是我的妻子,请你放开我的妻子。”

魏重洲身子微微停止,他忘了,叶真跟裴北司是合法夫妻。这么些天,他竟然和别人的老婆在一起。

谁也不知道魏重洲这个时候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这些,不过魏重洲没有想多久,他感觉叶真在后面拉他。

怎么?一听裴北司说她是他老婆,她就忘了摘心的危险了?

“魏重洲,我跟他说句话。”叶真往左,魏重洲也往左,她往后,魏重洲也往右,故意挡住她。

魏重洲周身的气场渐渐发生变化,他想起来叶真一开始就跟他提过跟裴北司对话的请求。那几根被裴北司踢中的胸骨突然疼了起来。

“魏重洲!”叶真再次叫魏重洲,不备他突然转过身来,一双眼深不可测的盯着她。

叶真被盯的头皮发麻,还是道:“我跟他说两句话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