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真没说什么。

这时,张全福开着车到了跟前,两人上车不提。

叶真躺了半个月,虽然能走能吃,但身子看起来很虚。魏重洲问她,她只说没事,休息一阵子就好了。即使如此,魏重洲也没放心,但叶真不肯去医院,他只好让苗愿留心叶真,听苗愿说他不在的时候,叶真也能吃能睡,才渐渐放心。

时间眨眼过去一个多月,第一场冬雪莅临燕城,魏重洲特意在楼洞门口抖净了身上的雪才往里走,他从当警察开始就住在这儿,从没觉得这儿有什么不好,现在忽然感觉太寒酸了,要不要换一个大点的、条件好点的房子?

听到门响,叶真就从电脑前起身,她走到门口,魏重洲正好进来,顺手接过魏重洲的大衣挂在衣架上,动作自然的好像做了千万次一样。

魏重洲心中一动,把她按在怀里紧紧抱住,下巴搁在她脑袋上。

苗愿在,不过被玄关这一段距离挡住视线,叶真不敢乱动,省得被苗愿发现。但偷偷的去拧魏重洲腰间的肉提醒他不要乱来。

魏重洲体热,里面就穿了件衬衣,叶真使了劲,不但没拧到他,手反而从硬邦邦的肌肉上滑脱下来。

她不禁有些气恼,魏重洲却忽然推开她,伸手在她脸腮上拧了一把。

“气色好多了。”魏重洲低笑。

无耻,叶真狠瞪了魏重洲一眼。

魏重洲却不以为意,呵呵笑着进屋。能这么瞪她,说明好得差不多了。

晚饭苗愿烧了鲫鱼汤,屋里本来就有暖气,叶真喝着汤觉得热的出汗,随手把棉马甲脱了,身上就剩一件黑色打底衫。

魏重洲抬眼,她皮肤宛若白瓷,一件普通的打底衫到了她身上就成了高级艺术品,让人浮想联翩、心猿意马。

“苗愿,你吃菜啊!”叶真感觉苗愿今天晚上有些奇怪,他不怎么吃菜,便用舀汤的勺子给苗愿舀了一大勺子板栗红烧肉。这道菜是魏重洲做的。

苗愿支支吾吾的道谢,叶姐没发现重洲哥一直在瞪他么?他下次还是不要留下吃饭了。

“对,你小子怎么回事,赶紧吃啊!”魏重洲收回视线也对苗愿道。

苗愿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了,他听出了魏重洲的话外音:赶紧吃,吃完滚!

所以,苗愿吃完就以最快的速度滚了。

其实苗愿现在主要是照顾叶真的起居,裴北司尘埃落地以后,魏重洲基本不拘着叶真去哪,只是她身体虚弱不大爱动。所以苗愿说走就走,叶真也没多想。不过这小孩今天没洗碗,叶真就想把碗给洗了,谁知被魏重洲拦下。

“我洗。热水烧好了,你先去洗澡。”

魏重洲用的热水器有些年头了,怕漏电一直是先烧,烧完断电洗,叶真已经习惯了,听他这么说也没多想,就拿了换洗衣物洗去了。

等她洗完了出来,坐在床边一边看电视一边晾头发才感觉不对,怎么搞的像是在等魏重洲?

因为她身子虚弱,修养这一个多月,媚骨都没发作,魏重洲也没有要求过,所以她都忘了这事了……

“叶真,叶真!”门外忽然传来魏重洲的声音,听声音像是从浴室里传来的。

叶真慢慢走出去,看见浴室的磨砂门后面有灯光,里面还有水声,显然魏重洲在里面洗澡。

“干什么?”叶真喊道。

“给我拿瓶新的洗发水,你这个我不习惯。”

叶真松了口气,转身在客厅小柜里找到魏重洲习惯用的那种,拿过去敲门。

一只带着泡沫的手伸出来,叶真忙把洗发水递过去,谁知门猛地拉开,魏重洲一把把她拽了进去。

“魏重洲!”叶真进去就被淋湿了,气得她大叫,但想到魏重洲什么也没穿,眼睛不敢乱看,用手遮着脸。

“帮我洗头。”魏重洲去拉她手,楞拉不下来,急了,抱住她:“害什么羞?我哪你没摸过?”

叶真气死了,一巴掌拍在他身上,却摸到魏重洲淋湿的衣服,睁眼看,魏重洲还穿着衣裳呢。

“真害羞啊?”魏重洲揉了揉鼻子,猛然吻了上来。

吃饭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了,好不容易等苗愿走,等刷完锅,等她洗完,轮到他洗的时候,硬得搭条毛巾都掉不下去。

叶真嘴被堵的紧紧的,呜呜声也发不出来。她打魏重洲,那力道跟小猫似的,魏重洲还嫌她挠得清。魏重洲看着不解风情,其实敏锐的厉害,她哪碰不得他就专碰哪,没多大会儿她身子就软了,只好任他摆布。

好在冬天暖气烧得热,加上热水淋着并不冷。热水带来的蒸汽在房间里形成白雾,也缓解了尴尬,可不绝于耳的啪啪声仍是让人脸红心跳。

一个澡半个多小时,魏重洲是不会承认自己太快的,毕竟天冷,怕叶真晾着。

从浴室出去的时候,魏重洲用两条大浴巾把叶真裹得严严实实,虽然苗愿走了,但魏重洲还是担心她两颊红通通的样子被人看到。只有有过心爱的女人才会知道,女人最动人最好看的时候不是她漂漂亮亮站在人前的时候,也不是她脱光了躺在灯下的时候,而是现在,刚刚承接雨露,满面红潮,不胜娇羞,那会激起男人无以言喻的自豪。

进了卧室,叶真就听见空调“嗡”的一声,她强撑着脑袋一看,魏重洲把空调开开了。

“你开空调干什么?”叶真吃惊。

魏重洲转过身来,他还没说话,叶真就被亲眼目睹的变化吓住了。

魏重洲是裸着的,刚从浴室出来,他只给叶真包上了,他是不怕这点寒气的。

随着他走近她,那物也像嗅到了生长素的味道,疯狂生长,达到一个可怕的尺度。魏重洲有意无意的按住它,当他把它下,忽然松开时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瞬间让叶真哑口无言、面红耳赤。

“宝贝,我怕你冷。”这句话从魏重洲嘴里说出来,好像被施加了魔咒,叶真每根汗毛都在颤抖。

……

“魏重洲,热……”

叶真撑不下去了,她整个肩膀压在了枕头上,像油锅里煎的鱼,一面升仙一面苟延残喘。

魏重洲把她抱了起来,抱的时候根本没退出来,这样走的时候,叶真感觉灵魂被挑着飘荡。他最终把她压在了窗台上,他们在窗帘后面,看见外面漫天飘舞着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