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然感到凉气,顺着本能回头,发现魏重洲在门口站着。

咦?魏重洲不是……他怎么站在门口?

叶真转过身那一刹那,胸前蕊珠完全暴露在魏重洲视线内,他额上青筋跳动,手中枪口微颤,就在这一瞬间,纪临一把把叶真掀翻下去,把她挡在身后。

“不关她事,是我……”

“滚开!”

魏重洲眼睛充血,却下不了手,一个是他失而复得的至亲,一个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,他们怎么能、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!

门“砰”的一声撞在门框上,魏重洲消失了。

纪临回过神,忙下床找衣服穿上。

从魏重洲离开后,叶真就呆愣愣坐在床上,这会儿越看魏重洲越像纪临,她脑子渐渐透出光来,然而透的光越多越惊恐。

纪临回头看了一眼叶真肩上的青青紫紫,用被子盖住她。

“没事的,我去跟他说。”幸好没到最后一步。

纪临不等叶真回答就走了。

叶真抱着被子发呆,忽然从床上跳起来,因为用力过猛,差点从床上栽下来。但这会儿就算身子还处在醉酒中,脑子却醒了。

她去找衣服,发现睡衣丢在地上,已经撕烂了。去开柜子,发现里面都是纪临的衣服,这才醒悟过来这是在纪临的房间。

叶真慌忙回到自己房间,想找个衣服随便罩一下,想到魏重洲的枪口,找了一条最保守的裙子穿上。

刚到一楼,就看见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六十岁的男人翻滚在地上扭打。

魏重洲一记重拳打中纪临下巴,纪临鼻血甩了出来。

叶真:“住手,别打了!”

纪临身体还在康复中,魏重洲会把纪临打死。

魏重洲停下,冷眼望着叶真。果然,她在意谁也不会在意他,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!

“你听我说。”

叶真见他停下忙跑过去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
“滚!”魏重洲一声冷喝,叶真被他震得脚步一顿。

“你以为我非你不可?你是个什么东西!”

魏重洲两眼含恨,似乎又嫌跟她说话多了玷污了自己,转向下方的纪临。

“这么个垃圾,你要要就收好,别他妈戴了一火车绿帽子还不知道!”

说完,魏重洲后退,最后看了一眼两人,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“魏重洲……”玻璃门晃荡起来,叶真才反应过来,但魏重洲已经走了。

“真真,是我的错,我会找他说清楚。”

纪临着看叶真捂着脸坐在沙发上,心痛不已。叶真最后那一声“魏重洲”已经说清楚她心里的人是谁。

“不用了,今天是我喝多了,对不起,纪临。”叶真起身,她不打算去追魏重洲。这样正好。但心里面真他妈难受。

纪临眼里的光黯淡下去,他未必没有心存希望,现在只觉得自己龌龊。

天亮了,整座庄园却没有丝毫动静,就像无人居住。

叶真睡了两天后,接受邓莎的邀请,带着叶自新去马尔代夫度假了。

上幼儿园的孩子就这点好处,可以随便请假。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,走之前想好好陪陪叶自新。

其实到时候原主回来,叶自新未必能发现换人了,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告别仪式。

相比原先的焦躁,叶真觉得自己现在的心境就像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,没有波澜。只是偶尔想起魏重洲,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刺痛。

为什么呢?

叶真想起魏重洲黑洞洞的枪口,为什么他没有开枪?

一个礼拜后,叶真带着叶自新回国,纪临来机场接她,谈话中提到魏重洲,兄弟俩似乎和好了,只是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。

“纪临,我打算……”叶真正准备告诉纪临她打算搬出庄园,忽然发现叶自新不见了。

刚才还柱子边。

叶真叫了几声,没有听到回应,预感到不妙,因为叶自新绝不会不搭理她,尤其是这种公共场合。

纪临迅速调来机场监控,发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把叶自新带上了车。

理所当然,魏重洲很快赶到。只是各项询问都是由其他人完成,魏重洲没有和叶真说一句话。有时候叶真看向他,他或者在和别人说话,或者打电话,就像不知道她这个人存在一样。

时间到了深夜,依然没有任何线索。

纪临端过来一杯牛奶:“喝了先去睡会儿,小新会没事的。”

叶自新这个年龄,有可能被人贩子看上,但人贩子不会选择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带走叶自新,绑架或者别的原因可能性更大。

叶真没拒绝,一路飞回来已经很劳累,跟人轮番讲叶自新丢失的细节让她筋疲力尽。她坐在这儿也解决不了什么,现在只能等对方联系她,手机她已经交给警方。

“好,我去睡一会儿,一有情况你就叫我。”叶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