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也因为实在太高兴,没有注意到她靠着的这棵树上头有个人,而这个人就是刚刚险些被她用蛇砸到的那个!
在她一眨不眨的等着看皇甫轩准备咋办的同时,树上的人也在一眨不眨的盯着她!
皇甫轩叫了几声,终于不吭声了。八成也是怕其他人听到了丢脸,毕竟皇帝上厕所,忘了带草纸,确实不太光彩!而澹台凰的眼珠转了转,一拍手,转瞬又有了好主意!嗯,她现在应该去把各国的人都引来,大家一起围观皇甫轩上厕所不带纸!
☆、【020】风流纨绔楚长歌!
拿定了主意,就准备走人,而就在这会儿,树上掉下来一个东西!她仰头一看,一把扇子就这样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她的脑门!
擦!
低头一看,这是一把鎏金扇,扇骨是用金子打造,华贵异常。再往上一看,上头坐着一个红衣男子,从面相上来看,约莫三十岁出头的样子,一双淡紫色的桃花眼,泛出妖异之光盯着她,浑身上下散发这邪魅之气,还有成熟男人身上独有的魅力。而那张桃花瓣般的容颜……竟然和王兄极为相似!
长相之上的不同点,是这男人的眼眸是淡紫色,而王兄的眼角之下多了一点泪痣!
澹台凰的第一反应是,莫非这个人是她和澹台戟的爹?因为保养得宜,所以看起来还很年轻?呸!不可能,怎么可能有爹穿的比儿子还花哨!红艳艳的,王兄都只穿淡蓝色。
既然不是爹,那就好说了!低下头,将扇子捡起来,毫不犹豫的对着树上人的脑门扔了过去!
皇甫夜没料到她会有这一出,飞快甩袖,将扇子收入手中,这才没有被一个后生晚辈击中脑门!笑道:“你这丫头!你爹娘没有告诉过你应该敬重长辈吗?”
“如果长辈先为老不尊,无缘无故殴打于我,我就不必将其当长辈看待!”澹台凰仰着头不冷不热的回话。这男人在树上挂了多久了,难不成自己刚刚做的好事都被他看见了?
这话一出,成功的将皇甫夜呛到了!摸了摸鼻子,还真有些无言以对!现在的晚辈比他们这些老姜都辣!“嗯,那好,你说说看,轩儿是怎么得罪你了?”
敲晕了端草纸的太监,卷走草纸,将轩儿困在茅房。他看见的是这样没错吧?
轩儿?叫的这么亲热,难不成是亲戚?澹台凰仰头看着他,不说话,眼神有点防备。
“你想想,本王若是想帮他,方才就出手了,也不会等到现下,你说是也不是?”看出了她眼中的防备,皇甫夜摇了摇手上的鎏金扇,一派风流的笑着开口。
这倒是!不过……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说完卯足了力气,对着皇甫夜坐的这棵树狠狠的踹了一脚!
树大力的摇晃了几下,皇甫夜一个没坐稳,险些被她从树上掀下来!
“下次再敢拿东西打我的头,我要你好看!老娘现在忙着找各国的人来围观皇甫轩上厕所不带纸,没闲工夫搭理你!”说完几个飞跃,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皇甫夜又摸了摸鼻子,看着澹台凰的背影,眸色很有点深沉。一个小丫头,心计没看出多少,但有仇必报的性格却十分鲜明,自己砸了她一下,她一击不中,又踹树!现下这样对付轩儿,怕也是轩儿事先得罪她了!
“王爷,您方才为什么不拦着她?”暗夜之中,有一道恭敬的声线传来,表询问。王爷若是出手,皇上就不会被困在茅厕了!
皇甫夜回过神来,摇了摇手上的扇子,不甚在意的开口:“轩儿并不比君惊澜笨,但你可知,为何他名声不如君惊澜,还总在君惊澜的手上吃亏?”
“这……”暗处的暗卫沉默了,这个问题他们也想不明白!
“就是因为轩儿从小吃亏太少,有什么事都是我那皇兄顶着。素来又是无往不利,没吃过什么大亏!可君惊澜不同,周岁起便独自一人处于群狼环伺的险地之中。他所经历的,远远比轩儿多上百倍!环境迫人成长,故而,他的心智也比轩儿成熟很多!”皇甫夜开口点评。
暗卫沉默了一下,终于明白过来:“所以王爷是想让皇上吃些亏,也好……”
“也好长些记性!”轩儿最大的不足,就是太过骄傲自大。能吃些不大不小的亏,也是一种财富积累!
暗卫会意:“属下明白了,属下告退!”
“站住!”皇甫夜偏头,看向暗卫发声的方向。
暗卫不明其意:“王爷,还有何事?”
“还有何事?”皇甫夜的声线中带了些怒气,“还不快去给皇上送草纸,你是真想等那丫头通知各国的人都来围观么?那我东陵的颜面搁在何处?”
暗卫通身一震!顿时明白了,是了,王爷是想让皇上长点记性,可没想让皇上把脸丢到国际上!“属下明白了,属下这就去!”
……
澹台凰在路上敲晕了一个宫女,便穿着宫女服四处招摇撞骗,假传皇甫轩的圣旨,说有机密要事找使臣相商!原本还有人对她的身份心存疑虑,但看她这幅神神秘秘的样子,也都相信了是有十分机密的要事,比如两国偷偷联盟什么的……
于是各国王公虽然有点怨恨皇甫轩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睡觉,商量什么事。但还都飞快的穿衣佩玉爬了起来,赶紧去商量机密!
澹台凰一直通知到楚国的院门附近,远远的,就看见一主一仆走了过来,她赶紧往树后一躲,偷窥。只见前面的男子手上拿着一把玉骨扇,一下一下的挥着,紫金冠束发,唇间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。剑眉星目,俊美无俦,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风流纨绔之气。
他身后的仆从低着头,担忧道:“大皇子殿下,今日东陵国宴,您称病不去,要是传回国去,大臣们又要向皇上弹劾您,说您不成体统!”
男子闻言,扬唇一笑,眉眼弯弯,满不在乎的开口:“本殿下活了二十年,就被他们弹劾了十九年!他们爱弹劾随他们弹劾去。体统?体统自有我那两位皇弟维护,他们一个是楚国名满天下的太子,一个是楚国攻无不克的战神。有他们维护着楚国的声誉还不够吗?”
说着,又转过头,十分认真的对着自己身后的仆从开口:“其实每个王族都出一个像本殿下这样的败类,也挺好!若总是和我那两位皇弟一样中规中矩的,就没人经常气得父皇跳脚!你要知道,人老了,不经常生气就容易老年中风,本殿下也是出于一片孝心!”
“……”仆从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!陛下正值壮年,方才过了四十大寿,什么老年中风!
倒是躲在大树后头的澹台凰,险些没喷笑出来!印象之中,皇家的人应该十分深沉,譬如那个运筹帷幄叫人看不透的君惊澜,或是那个高傲霸气不容侵犯威严的皇甫轩,再或自己那少年老成美艳无双的王兄。没想到今日还能遇见这么一个异类!咬着牙,好不容易才没笑出声。
“那,和东陵联姻的事情……”仆从又接着开口。
男子挑眉,嗤之以鼻道:“那糟老头,传皇位的时候不考虑本殿下,联姻第一个就想到我,做梦去吧!”
仆从无语!诺诺道:“殿下,当初不是您自己说……”
“楚长歌性骄横,不受约束,胸无大志,不宜为储。还请父皇另选贤明!”殿下的这句话,险些没把皇后气得背过去!
楚长歌一愣,拿着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,道:“哦?是这样吗?我忘了!”
忘了!忘了您就经常这样诽谤皇上!仆从再次无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