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小晚此话一出,弄得好像是慕轻音故意让秦大学士等她的一样。
秦大学士摆了摆手道:“是老夫唐突了,应该递了拜帖再来的。今日下朝慕大将军说可以让我把慕大小姐的诗抄录到北陵诗集内,老夫一激动便坐不住带着孙儿来了,实在是叨扰了。”
慕小晚本想让秦大学士认为,慕轻音不敬长者,让长者如此等候,没想到这秦大学士还帮慕轻音说话。
“大学士哪里的话,说不上叨扰。对了秦大学士既然算的上是晚辈的先生,便不要再唤晚辈什么慕大小姐了,直接唤我一声阿音吧!”听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叫自己什么慕大小姐,她真的是觉得十分的别扭。
见此子如此谦虚有礼,秦大学士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你也别唤我什么秦大学士,唤我一声秦爷爷吧!”
“秦爷爷”慕轻音也不别扭,直接唤了出来。
见泰斗秦大学士,竟然让慕轻音叫他爷爷,慕小晚的心中十分嫉妒。自己好歹也是北陵第一才女,可这大学士却未曾多看她一眼,偏对慕轻音如此亲厚。
秦文之见慕轻音叫自己祖父秦爷爷,便说自己虚长慕轻音两岁,便唤她一声轻音妹妹。慕轻音对这个秦文之的印象并不坏,倒是也不介意他这般叫自己,便点着头答应了。
简单的寒暄一番后,秦大学士便进了正题。说今日是为抄诗而来,慕轻音做的那些诗他也只不过是从孙子的口中听来的。怕有遗漏,便直接找上门儿来,打算看着慕轻音做的诗细细的抄写一份。
因为要抄诗,三人便从前厅移到了书房。慕小晚一直被三人当空气,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跟着去书房,便生着闷气回了自己的飞雪阁。
胡姨娘虽然被禁着足,但是外间发生的事情,她都通过自己在外面的眼睛鼻子知道得一清二楚。听闻慕轻音在诗会上抢了自己女儿的风头,还得了秦大学士的青睐,胡姨娘只恨不得这禁足的日子能一眨眼便过去。这样她才能出去收拾慕轻音那个小贱蹄子,为自己的女儿出气。
到了书房,慕轻音把那日所作的诗都一首一首的写在了宣纸上。每写一首,秦大学士便忍不住说好字!好诗!还夸慕轻音现在的先生教的好。
慕轻音见秦大学士拿着那些诗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,便忍不住提笔,再多写了一首李白的将进酒给他。秦老爷子读了那诗,连呼三声好,三声妙,还说要回去把她写的这首诗裱起来挂在书房。
三人又在书房谈了一会儿诗,秦大学士越谈越起劲,这太阳都快下山了,都未起离去之意。慕轻音让阿柳在秋梨院的小厨房,做了些可口的下酒菜。直接在秋梨院的梨树下,摆了一小桌酒菜。
三人边吃边喝,谈诗论道,直吃到月上柳梢,才把晚饭吃完。
恰逢慕沧佐也回将军府了,见已经喝得微醺的秦大学士,还拉着自己的女儿谈诗,便送秦大学士出了镇国将军府。
被送上马车的秦大学士,依旧是诗性高扬,一路上高声念着慕轻音写给他的将敬酒回了学士府。
没过几日,皇城的百姓,每人基本上都会念上那么一两句将进酒的诗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