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爷!我家老爷是个商人,从水城而来,现在要往水城而去。”
“商人?”骑着高头大马的北陵清流蹙了蹙眉,用鞭子指着那车夫身后的马车道:“让车上的人下马,小爷我要例行检查。”
他这几日在附近的城镇挨个找了个遍,可是依旧未发现慕轻音的的任何踪迹,他心中既觉得挫败又十分的担心。回来的路上,但凡遇到行人或者马车他都不曾放过。
又是例行检查,这一天得检查几遍啊!
“这位爷我家夫人病了,怕是不能下车”那车夫又是此番说辞。
病了?北陵清流也不为难他,道:“那便把车门打开,不用他们下来,小爷我自己瞧。”
马车内的西子墨,给无言使了一个眼色,无言点了点头,从里面把马车门打开了,然后下了马车。
西子墨坐在马车上,怀中抱着慕轻音冲北陵清流道:“这位爷实在抱歉,我家夫人病重离不得人恕我不能下马车。”
“无碍!”北陵清流摆了摆手,让人去后面的马车检查,而自己却打着马到了西子墨他们坐的那辆马车旁边。
眼前这个男人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商人,并无可疑之处。只是他怀中的女子,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连头都没露。
“你夫人生的什么病?裹成这样爷如何得到她的脸,如何检查?”北陵清流用马鞭指着西子墨问道。
方才出城的时候,他给出城的官兵看了慕轻音的脸,那上因为她带了人皮面具,而且那守城的官兵对她也不熟悉,看不出蛛丝马迹。
但是这北陵清流却不一样,他与慕轻音了相熟,就算知道他对慕轻音的伪装天衣无缝,但是心中还是担心这北陵清流会看出些什么来。
“实不相瞒,我家夫人得的是天花。”
一听说天花,荣亲王府的府兵们个个的变了脸色。一个头领模样的府兵,连忙打马上前,看着北陵清流道:“小王爷还请离这马车远些,这天花极易传染。”
北陵清流抬手让那人退下,道:“无碍,让我瞧瞧你家夫人的模样。”若是能找到慕轻音,别说是让他得天花了,让他去跳河他都敢去跳。
见他竟然不怕,西子墨无法只得掀起了盖住慕轻音脸的被子。若是他不掀开,反倒会让北陵清流起疑心。
此刻慕轻音已经易容,而且又有红疹做掩护,北陵清流应该认不出她来。不过为了以防万一,他还是用手托着慕轻音的头,让她的脸靠着自己的胸口,不让北陵清流看到她的眼睛。因为再厉害的易容,都改变不了一个人的眼神。
慕轻音不但被西子墨下了十香软筋散,而且此刻还被他点了穴,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,哪儿都动不了。
如今让她的脸靠着他的胸膛,她根本没有办法给北陵清流使眼色。这是她最好的机会,她不甘心就这样错过。
被子掀开,慕轻音那半边脸上的红疹,便映入了北陵清流的眼中。虽然只看了半边脸,但是北陵清流的眼中便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,这马车上的人不是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