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安帝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御史,太子在镇国将军府吃坏肚子的事情他已经知晓。昨日,大将军便遣人到宫中来禀报此事,也还告了罪。所以这御史,说镇国将军府意图谋害太子,这完全是无稽之谈。
“慕校尉对于这事儿,你怎么看?”晋安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慕轻音问道。毕竟,昨日设宴的那个人是她,他都想听这丫头会有何话说。
慕轻音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,然后看着那御史道:“愚蠢,无知,荒谬,无稽之谈。”
她的话就如同,一把把锋利的宝剑,直接往那御史的身上插。
那御史被气得满脸通红,手指颤抖的指着慕轻音道:“皇上,射声校尉慕轻音,朝堂之上辱骂朝廷命官,不仅大胆更是无礼,还请皇上治其大不敬之罪。
北陵清流干的好事情,昨日回家后便告诉了自家老爹。所以荣亲王知道这太子为何会上吐下泻,如今见有御史竟然拿这件事来弹劾慕家,更是给慕家冠上了谋害一国储君的重罪,荣亲王心中十分自责。
“启禀皇上,臣弟有话要说。”荣亲王往右一步,走到了那御史身侧。
“哦荣亲王有话便说。”
慕沧佐只是让人到宫告罪,说太子肠胃娇贵,吃了烤串后肠胃不适上吐下泄。说这都是他的过失,并未提及太子是吃了北陵清流所烤的羊肉串儿才出现不适的。所以晋安帝并不知道,那罪魁祸首其实就是北陵清流。
“其实太子吃坏肚子,上吐下泻这事儿,全都是犬子之过。”荣亲王如实说道。
这事儿,跟小王爷还有关?众人都十分不不解的看着荣亲王。心想,这事儿怎么又扯到小王爷的身上去了。
“哦?又关清流何事?”晋安帝也十分好奇的问道。
荣亲王道:“太子是吃了犬子烤的肉串儿,才使其上吐下泻的。皇上若要追究,追究我荣亲王府的责任便是,切莫要错怪了忠臣。”
众大臣闻言,看了那御史一眼,都认为慕校尉说他的那十个字,当真是十分恰当。这事情都没有弄清楚,便敢在朝堂之上弹劾慕家,不是愚蠢,无知又是什么呢!
怎么可能?那御史听到荣亲王的话后,双腿开始忍不住打颤了。有人给他递消息,说太子昨日在慕家吃了食物后,又吐又泄情况十分危急,说慕家是有意谋害太子殿下。
他还让人去打探了一番,得知太子殿下的确是被人抬着回太子府的。他一心想着要为老师报仇,所以便觉得寻到了机会,写了奏折今日在大殿之上弹劾慕家,也未再去详细探查。没有想到,这事儿竟然是跟荣亲王府的小王爷有关?
现在可如何是好?调转矛头,弹劾荣亲王府说荣亲王府意图谋害太子殿下?可是荣亲王已经自行认罪,他还如何弹劾!
这个年轻御史的老师,就是上次弹劾慕轻音的被革了职的宋义的学生。宋义弹劾慕轻音的时候,他还未进入御史台,所以并未参与到那次的事件当中去。
他是这个月,才被老师想方设法的送进了御史台,成为了一个御史。而老师将他送与御史台的目的,就是为了让自己帮他们报仇。
让他要想尽办法,扳倒镇国将军府。他原本以为这次的事情是个最好的机会,却没有想到,反倒把自己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