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真收回视线,笑眯眯地看她一眼,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我有一百种开局,能将他们玩弄于股掌间。”
顾海棠冷哼一声,明显不悦。这时候,她又想起在金陵遭他算计的旧事。
“不管你有多少种开局,赶快找地方安顿下来,我不想再陪你瞎逛下去了。”
任真闲庭信步,信口说道:“本来还想再转一会儿,探探朱雀大阵的玄机。既然这样,吃、喝、嫖、赌,这四样乐子,你来选一种吧。”
顾海棠神情淡漠,抻了抻头上的斗笠,说道:“随你。”
任真无奈,叹口气说道:“圣人果然不食人间烟火,不懂及时行乐。那就跟我走吧!”
说罢,他迈步朝城西走去。
顾海棠跟在身后,走了一会儿,忍不住问道:“你要去哪儿?我是女人。”
这两句话看似毫无关联,实际是在提醒任真,你可别带着女人去青楼嫖娼。
任真没有回头,笑呵呵地道:“我跟你说,我在金陵赶车时就听过,逛长安的窑子特别烧钱,这里的娘们不仅屁股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意识到自己扯远了,纯属对牛弹琴,尴尬地干咳一声,苦笑道:“长安居,大不易,就算我想带你嫖,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啊!”
顾海棠翻了个白眼,鄙夷地道:“那你还让我随便选?”
任真腆着脸笑道:“我也就是吹牛过过嘴瘾。无论你怎么选,我都会带你来赌一把,先赚点银子。”
说罢,他抬手指向路边那家赌坊。
赌坊门面偏小,门楣上挂那副横匾倒是挺气派,上书四个字。
银钩赌坊。
顾海棠望着那块匾,坦白说道:“我不会赌。”
任真嬉皮笑脸,“这就巧了,我也不会。”
顾海棠想到某种可能性,眼睛微眯,“这是你们坊里的生意?”
任真摇头,“长安这里一直由莫鹰首经营,具体有哪些生意,我也不清楚。而且,我不想让他们早早知道,我已经来了。”
这次来长安,他不打算依赖任何人。
没有信任,便没有背叛。
顾海棠转头看着他,就像在看一个白痴。
任真胸有成竹,说道:“不过,不久以后,这家赌坊会成为我的生意。”
说着,他一把拽着她,朝赌坊里走去。
“想在长安买房成家立业,走上人生巅峰,就全靠今天这一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