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了,有什么问题?”
“你是没问题。可是女孩子像你这个样,就有点恐怖了。”
“我恐怖也没把自己剩下。”殷小宝知道他什么意思,于是揽着沈绵绵的肩膀:“我相信以后昕昕也能找一个很爱她的人。”
沈综张了张嘴,涉及到他妹妹竟然不知该怎么反驳。
年初七,难得热闹几天的紫腾院再次安静下来。
程老虽然和殷家父子打过牌,殷家人依然深居简出,继续避程家人。
夏若云开车载她妈从外面回来,经过殷家门口,看到大门紧闭着,却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:“要不是知道殷书记家每天都有人做饭,我还以为他们家没人呢。”
“你不常来不知道,我见过两次。”夏夫人说:“一次是贺老师和保姆领着她孙女玩,一次是殷家那个养子踩着滑板抱着那小孩飞。”
夏若云道:“那也够低调的。”开进院里,指着斜对面:“你看那位,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住在紫腾院里。”
夏夫人回头看去,斜对面家里有好几个人:“那位的亲戚又过来?”
“我没看清楚。”夏若云道:“只看见有一个女人长得跟她很像,应该是她姐姐。”
“别管她。”夏夫人道:“有殷书记震着,她想作妖也作不出来。”
正在办公的程老听到警卫说他丈母娘今天又跑去紫腾院,想也没想:“我今晚不回去了,夫人如果打电话,你们就说保密。”
程老连着十多天不回家,甭说他夫人,连她在部队担任心理医生的儿媳妇也意识到情况不对。晚上把孩子哄睡着,问程泽:“爸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?”
“你听谁说的?”程泽惊坐起。
柳旭东的堂妹柳絮道:“我猜的。年前爸忙到半夜都回来。可你看这段时间,我上网搜过,爸只出去两趟。他不回来住哪儿?总不能住办公室里。”
程泽是研究生毕业后进部队,在部队里担任文职。本职工作要做,还得时刻留意远在国外的亲妹妹和表哥,分身乏术,以致于愣是没注意到他爸不是早出晚归,而是根本没回来。
“我抽空去他办公室看看。”程泽道:“先睡觉,明天还得上班。”
第二天早上,程泽下楼被他妈堵个正着,没等程泽开口,程夫人就问:“你爸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?唱歌的还是唱戏的?”
“妈,胡说些什么。”程泽无语,怎么女人都是这反应:“年后风伯伯彻底退下来,把所有工作都交给我爸,他忙着呢。”
“你爸以前也忙。”程夫人道:“你去看看他到底忙些什么。”
程泽叹气:“我上班快迟到了。”
“你不去我去,反正离这边也不远。”程夫人道:“听说走路都不用半小时。”
程泽叹了一口气:“万一我爸正在跟殷书记开会,你推门进去像什么样?”
“你爸和谁开会?”程夫人一惊。
程泽想说他只是打比方,话到嘴边改成:“住在西南边,纪委的殷书记。”
“跟,跟他开什么会?”程夫人脸色大变:“他不会又要抓咱家亲戚?你爸也真是,怎么就不拦着点。不行,我得给你姨妈打电话,最近哪都别去,老老实实呆在家里。那位可是连段老的亲孙子都敢抓。”
“噗!”
程泽回过头,就见他老婆捂着嘴,眼里尽是笑意:“很好笑?”
“不好笑。”柳絮道:“我笑是因为找到对付咱妈的办法。以后她再请亲戚过来,我就搬出殷书记。”
程泽眼神一闪:“这个主意好。待会儿吃饭记得提醒妈从这边出去必须得经过殷书记家。”
“你也够坏的。”柳絮道:“经你这么一说,她最近估计都不敢出去。”
殷震揉揉耳朵:“谁一大清早就说我。”
“谁闲着没事吃饱了撑得念叨你。”贺楚道:“最近不出差吧?”
“有事?”殷震夹一根油条放碗里,贺楚抬手夹走放殷小宝碗里:“你干什么?还让不让人吃饭了。”
贺楚瞥他一眼:“你的医生交代最近少吃油炸食品。杂粮包子,想吃多少吃多少。”说着话把包子端到他面前。
殷震盯着她。
贺楚不为所动:“不吃我收起来了。”
“吃!”殷震瞪她一眼。
在外面牛逼倒灶的殷书记就算怒火冲天,把儿子和儿媳妇吓得不敢吭声,贺楚都不带正眼看他,该做什么做什么。每当这时候殷震就特别懊恼,他当初怎么就找个医生当老婆。这心理素质,快赶上他了。
“妈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殷初一弱弱地开口。
贺楚道:“你叔叔身体不舒服,早些天你婶婶给我打电话,我叫他们来这边医院检查。小魏昨天上午去接他们,已住上院。昨天晚上小魏回来说是食肠癌早期。”
“食肠癌?”殷震的手一顿,本来想趁着贺楚不注意夹一根油条,手腕一转,夹个杂面包子。
贺楚道:“虽然是早期,可他毕竟是你亲弟弟,如果不忙就去看一下。”
“下周一下午。”殷震道:“我这两天有事,不方便出去。”
殷初一想说明天是周六,后天是周日。殷小宝一瞪眼,殷初一喝完牛奶,坐等殷小宝送他去学校。
“你带手机没?”殷初一到学校就问同桌。
“带了。但是你不能告诉老师。”戴着眼镜,看起来十分老实的少年往四周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