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爸爸这一觉睡的是百感交集,因为他老爹又找过来了,将他小儿子的特殊体质与石公的地位与陈爸爸明明白白的讲了一边,中心思想就只有一个,这孩子咱们家是养不住的,还是找个能护住他的人,赶紧给交过去吧。
陈爸爸对着这样的事实,也没了反驳的借口,正打算醒过来与儿子和那个什么神的在好好的谈一谈,他爹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幅围棋,拉着他开始对弈起来。
这盘棋一下就是半个时辰,虽然最终是以和棋收场的,但是他父亲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。
有多长时间没见过父亲的这种笑容了?陈爸爸苦思冥想了许久,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记不得了。真是不孝哇,等到自己老去的那天,估计是要在底下挨父亲的拐杖了。
惆怅感十足的陈爸爸,此时也算是想开了,方正看地上跪着的那两个人的意思,自己不管是同意还是不同意,他们都是要在一起的,既然如此,那何必在去做那些无用的事情那?结果不过是途伤父子情分罢了。
想到这里,陈爸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到:“罢了,罢了,儿孙自有儿孙的福,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,我是管不了了。只是有一条那个什么神的,你的答应我,在我和我老伴闭上眼睛之前,你不许把小泽带离我们的身边。”
骨肉情分是最难以割舍的,这一点石公很了解,于是他赶紧回到:“您生他二老养他二十几年,对小泽恩重如山,小泽将来为您二老养老送终是在合理不过的事情,这是情分,也是他应尽的责任,无论如何他是躲避不了的。”
说完,石公冲着陈爸爸重重的一叩首,口中说到:“石某多谢居士的成全。”
陈爸爸看着跪在地上向他叩头的石公,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疼,心里想着‘我不成全你就不缠着我儿子了吗?很明显不可能的事情,那我还不如省一点力气,留着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。’
于是,陈爸爸带着自己的大儿子,两个人如同梦游一般的离开了陈泽的家里。
看着自己的父亲垂头丧气的出了弟弟家的大门,跟在后面的陈浩连忙给陈泽是眼色,那意思是我先把老爹送回家里去,回头咱们在联系。
一头冷汗的陈泽诚惶诚恐的送走了自己的父兄,刚刚关上大门,一回身就被兴奋的石公可抱了一个满怀。
石公抱着陈泽,让他两脚离地,一边转着圈圈,一边快活的说到:“汝父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了,从现在开始,你我也就可以正大光明了,我这就去搭理聘礼,找个吉利的日子给你们家送过去。”
石公离开都是说到做到的,更和框这一次还是有关于自己的终身幸福,所以石公行动起来更是毫无保留,几天之内天南海角,深山老林的跑了个便,好不容易才把他认为提起需要的东西都给准备齐了。
既然是提亲要用的东西,那当然是不能让陈泽先看到的,所以石公找来的那些东西就没有带回陈泽家的小院子里,而是放到了石公在武功山修炼的洞府里。
那洞府虽然是宽阔广大,但是此时也被石公带回来的东西给填的满满当当的了,等到阿鼎并着老土地找过来的时候,洞府里已然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两个人惦着脚尖,踩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,对着拿着本子在那里点来点去的石公问到:“大人,这些都是为陈檀越准备的聘礼吗?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吧?”
石公闻言看了他们一眼,然后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,口中却对他们说到:“现在的礼节跟我们那时差了太多,我虽然尊重他们这里的习俗,但也不能忘了咱们自己的讲究,所以我打算把两边需要的东西都给准备出来,这样就能两不耽误了。”
老土地闻言看着那些把整个石洞都填的满满当当的聘礼,脸上的冷汗就下了来,他颤颤巍巍的对着石公说到:“大人,您准备的东西也太多了一些,这么多的东西别说是一个陈家,就是十个陈家也放不下呀,您还是精简一下吧。”
石公闻言看了看被塞的满满的石洞,低头想了一下,才开口说到:“好吧,就先拿出来一些送过去,算是纳吉的礼物,剩下的那些,纳征的时候在送过去好了。”
由于先前已经取得了陈爸爸的同意,又是送纳吉的‘小礼物’,所以石公认为没必要弄的太过高调,所以就挑了一个有吉时的晚上,将精挑细选出来的‘礼物’给陈家送了过去,并且以托梦的方式告知了陈家一家人。
等到第二天早上一家人起床的时候,起的最早的陈妈妈玩笑着对着陈爸爸说到:“你猜我昨天晚上梦到什么了?我居然梦到有一个穿的稀奇古怪的人过来咱们家提亲,说是你同意了的,他要娶咱们家小泽,你说逗笑不逗笑?”
陈爸爸一听,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因为这个梦他昨晚也做了。
心中惴惴不安的陈爸爸心不在焉的跟着老伴出了卧室,然后两个人就被堆满了客厅的礼物给慌花了眼睛。
陈妈妈目瞪口呆的看着堆在客厅里的礼物,然后好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,伸手拎着自己丈夫的衣领子,目光有些狰狞的看着他问到:“老头子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给我一点一点的讲清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