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节(1 / 2)

陆言泽也反应了过来,大笑了两声,看向安景行的眼神也略带得意:“小弟说的是,下次大哥一定注意!”

陆远也欣慰地点了点头:不愧是他的儿子,心里还是向着家里的!

比起陆家人眉开眼笑的样子,安景行可是郁闷了:刚刚让着陆言泽,不仅仅是因为陆言泽是自己大舅子这么简单,他还想借此在言蹊面前装装可怜呢,结果言蹊却一点也不心疼自己?

陆言蹊不心疼安景行吗?当然不是!他只不过是看穿了安景行心中的小算盘。比起上辈子来,安景行的性子倒没怎么变,这也让陆言蹊很多时候能够猜到安景行心中的想法,所以陆言蹊决定,绝不惯着他!

所以假装没有看到安景行闷闷不乐的样子,陆言蹊朝二哥点了点头:“说起来,我也正好也有点事找清和,清和说了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吗?”

清和是陆言蹊的好友,也就是白石的师弟,陆言蹊上次装病的药丸就是从他那里“借”的,不过虽然清和借住在陆府,却不经常在府中,所以陆言蹊才有这样的疑问。

“过了晌午吧?等等正好你可以去看看。”陆言修点了点头,虽然不知道小弟和清和是怎么认识的,但只要清和对小弟没有恶意,陆家人就表示欢迎。

闻言,陆言蹊点了点头,随手夹了块鸡肉放进了安景行碗中:“等等景行和我一起去见见清和,正好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。”

安景行此时对清和这个人也有些好奇,这个名字,自己似乎在白石口中听过:“是白石的师弟?”

“嗯……”陆言蹊说着点了点头,随手放了块鸡肉到自己嘴里,却在下一刻皱了皱眉:“这鸡……用了人参?”

“对啊……娘想着给你补补身子,让厨房放了些。”云婉仪点了点头,不知道为什么小儿子会是这个反应,以前也没见言蹊不喜欢人参啊?

“哦……景行不吃人参……”说着陆言蹊随手将刚刚放在安景行碗中的鸡肉夹了回来,另外夹了一道糖醋鲤鱼放进了安景行碗中。

安景行看着陆言蹊自然的动作,愣了愣:言蹊怎么知道自己不吃人参?

但是没一会儿,安景行就回过了神,认为应该是茹烟去厨房打听过,告诉了言蹊。但是安景行的这一愣,却没逃过陆言修的眼睛,陆言修的眼神闪了闪,看着陆言蹊,若有所思。

*

午饭之后,陆远和云婉仪就没有再跟着安景行了,而陆言蹊则非常自然地将安景行带到了清和的院子里。

“倒没想到陆府还有这么一块儿地。”安静看着这院子里不大不小的一块药田,有些惊讶。

陆言蹊点了点头,语气颇有些得意:“当然,爹娘很宠我的。”

以至于宠到对陆言蹊的朋友也以礼相待。

说着,陆言蹊像是想到了什么,语气有些郁闷:“上次我装病,要不是清和不在,怎么也轮不到王良飞那老头子在这里吓唬我爹娘。”

清和的行踪不定,有些时候一走就是半年,在陆家的存在感也低,以至于上次陆家人都没有想到清和的存在。

“你还好意思说,看你当时把娘吓成什么样子了!”陆言修说着,敲了敲陆言蹊的额头,语气中的宠溺却显而易见。

陆言蹊吐了吐舌头,正准备说什么只见从屋后传出了一阵悠扬的琴声,引人入胜。

“看样子清和在了。”陆言蹊说着拉着安景行就走到了屋后,这座院子屋后又一片不大不小的竹林,刚踏进竹林,安景行就望到了坐在竹林中弹琴的白衣男子。

若说安景行给人的感觉是温文尔雅的儒雅贵公子,那么清和就是让人感觉是遗世独立的天上谪仙。安景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,似乎走近一步,都是冒犯。

正在安景行在心中感叹之时,却见陆言蹊直接走到了清和面前,一巴掌拍到了琴弦之上,琴声戛然而止:“我来了还弹什么琴?起来,把你的化瘀膏拿来用用!”

一白一红两道身影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却又奇异地和谐,似乎融不进外人,看到这样的景象,安景行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
而清和正好也抬起了头,看向了安景行,看到安景行脸上的伤情后,对安景行点了点头,抱起桌上的古琴,施施然站了起来:“稍后……”

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耳畔划过,眼前只见白衣一闪,清和已然向屋内走去。

“小弟,你这也太破坏气氛了。”刚刚清和所弹之曲,虽然说不上只应天上有,但是配上清和的气质,也是难得一见的画面,谁知道小弟却像是看不见似的。

谁知陆言蹊听到陆言修的话,直接翻了个白眼:“气氛?清和这个人可和气氛沾不上边!”

要说陆言蹊上辈子第一次见到清和的时候,也被清和这不似人间的气质迷了个五迷三道,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但是自从看清楚清和的真面目后,陆言蹊差点儿都要不认识“胜似谪仙”这四个字了!

听着陆言蹊的话,安景行有些若有所思。从观言到茹烟,都能看出言蹊是一个爱美之人,怎么到了清和这里,却是这样一番态度了?

而此时,清和也拿着一个瓷瓶从屋内走了出来,行动间翩翩欲仙,似乎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一般。

第40章 陆书依

“这药效果怎么样啊?”陆言蹊看着手中的瓷瓶, 满脸嫌弃,感觉清和第一次拿出来的,不会是什么好东西。

“药到病除。”清和笑了笑,对于陆言蹊的态度并没有在意, 态度很是包容。

陆言蹊闻言瞅了瞅清和一眼, 最后撇了撇嘴:“你说的!”

说着, 将手中的瓷瓶打开,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,点了点头,味儿不错, 应该是比较好的了。

清和看到陆言蹊的动作,摇了摇头, 没有说什么,走到了身后的石凳上坐了下来,开始摆弄着上面的茶具,而陆言蹊也将安景行一把按在了清和旁边的凳子上,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,丢到了清和面前:“你帮我瞅瞅这里面是什么玩意儿。”

说着,也不管清和的反应,从手中倒出了药膏,替安景行揉着伤口, 见安景行吃痛地皱了皱眉,非但没有心疼,反而低声呵责了一声:“活该!”

若不是想着算计大哥, 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?安景行看到陆言蹊的反应后,立马就老实了,也不敢装可怜了,即使脸上有些痛,也忍了下来。

“这是什么?”陆言修看着被丢到清和面前的瓷瓶,有些奇怪,等清和将中间的药丸倒出来后,更是觉得疑惑,怎么感觉这个药丸,有些融化的迹象?

而清和在看过手中的药丸后,也微微皱了皱眉:“这个…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?”

“王良飞那老头给的。”陆言蹊头也没抬,专注着手中的动作,只见陆言蹊抹过药的地方,淤青已经消散了不少,若不仔细看,是很难看出脸上的伤势的,没听到清和的回答,陆言蹊又开口问了问:

“你不会是看不出来吧?”这种瞧不起人的语气,任谁也不会将他用在清和这样的男子身上,偏偏陆言蹊用了,清和还没有生气的意思。

摇了摇头,清和看向陆言蹊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细微的宠溺:还是这么沉不住性子!

“这东西,看似补药,却是毒.药,服下去之后,短时间内会让人身体大好,但是不出一年,服药之人就会命丧黄泉。”说着,清和将药丸轻轻放了回去,随手将瓷瓶推回了陆言蹊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