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拍了拍贺言的手臂,“boss?”
贺言声音平稳,听起来似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,“没事。”
可是祁怜目光看着贺言紧握的手,上面青筋爆出,他在忍耐。
祁怜蹲到贺言的身旁,随行的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对,一下子围上来。
“boss是不是胃病犯了怎么了?”女高管看着贺言这副样子,着急道。
“我包里有胃药,”祁怜忽然道。
此时空乘也带着水和急救药箱急匆匆过来。
看着将药吃下去的贺言,众人松了口气。
“好了,让boss好好休息吧。”女高管拍拍手,让众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。
贺言神色复杂的看着祁怜,突然问道:“你为什么会带胃药。”
男人的嗓音带着沙哑感,低沉又磁性。
祁怜垂眸,蝶翼似的长睫忽闪,在眼下投下一片鸦青阴影。
她替贺言盖好毯子,轻飘飘的来了一句,“临走时随手放进去的吧。”
这不是贺言要的答案。
他皱眉,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。
一遇到跟祁怜有关的事,他就变得很奇怪。
从祁怜第一天进公司时起他就知道,只是今天这样的感觉异常的强烈。
直觉告诉他,他和祁怜不该止步于此,应该更进一步。
可是为什么?
贺言问自己,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。
在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,终于抵达机场。
合作方派了司机来接应他们,还有一位导游,正在向他们介绍着沿途的风景。
贺言坐在车上,突然来了一句,“明天跟合作方见面,今天先去好好休息,如果无聊可以出去转转。”
“boss,我们能去附近的景点看看吗?”坐在副驾驶的女高管转过头来询问。
“自然。”贺言颔首。
女高管笑得意味深长,资产阶级都是剥削派。以前跟boss出差可没这么好的待遇。
合作方订的五星级酒店,一整个平层都被包了下来,每个人都是单独的套房。
祁怜感叹着合作方的大手笔,她意外的精神很好,飞机上睡太多,睡的骨头都软了,她打算逛逛,顺便吃点东西。
酒店内设置了早餐区,很典型的西餐,不少外国人在那儿吃早点。
钢琴师正任劳任怨的演奏着,看样子似乎是个亚裔,演奏的恰巧是中国名曲《梁祝》。
祁怜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点了一份牛排和一杯咖啡。
等待的过程中,白皙的手指应和着拍子轻轻的敲打着桌面。
她漫无目的的盯着落地窗外的风景,澳洲人的作息很慵懒,这个时间路上偶有行人,她便转而去看窗外枝头上蹦跶的鸟儿。
这时侍应生走过来说,有人为她点了一瓶香槟。
祁怜诧异,客气的表示她不能接受,香槟不用上了。
侍应生有些为难,眼神看向旁边座位的年轻男人。
男人见已经暴露,索性直接坐过来,“很高兴认识你,美丽的女士。”
“希望你不要觉得为难。”年轻男人耸了耸肩,“我原本是想给你一个美丽的惊喜。”
“无功不受禄。”
“nomerit,nogain。”男人咀嚼着这句话,哈哈笑起来。
“华夏人果然很有意思。”
祁怜挑眉,与这位男士聊了两句。
年轻漂亮的华夏女子和一位外表俊美的外国男子相谈甚欢,女子偶尔的笑容会让人觉得他们十分般配。
贺言走进餐厅的时候,见到就是这幅场景。
他不自觉拧紧了眉,大步走上前去,直接坐到祁怜的身边。
“没去休息?”他的语气中带了两分不易察觉的吃味,似在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