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情况?
饶是冷静如贺言,也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吼给惊了一跳。
“糟糕,是主人家赶过来了。”祁怜瞧见远处田埂上的老人气急败坏的往这赶,心下就知不妙,“我们怕是走不了了。”
贺言看了眼脚边被随手丢弃的一撮谷子,难不成是因为这个。
祁怜亦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,不然呢?
一个老大爷看起来腿脚不怎么利索的样子,可那速度倒是一点不慢,不出一会功夫,便插着腰气喘吁吁的站到了两个人面前。
“你,你们两个是哪来的兔崽子……这是我家的稻田,你们刚刚那是干啥呢!”老人颇为心酸的捡起一粒稻谷,颤颤巍巍的举到贺言面前,“它是碍着你哪了?你说!”
大有他不说出个合理且正当的理由,就要把人埋进田里的架势。
贺言:“……祁助理,你说。”
一语出,成功阻拦了祁怜想置身事外的心思。
祁怜此刻的心理活动如下:喵喵喵,我要说什么?又不是我干的,boss你这样光明正大的甩锅真的妥当吗?
贺言:“祁助理?”
给予女人一个眼神警告,是你也是你,不是你也得是你。
我不是,我没有!
“丫头,你倒是说说,说不出来……哼!”本来扛在老人肩上的一把锄头,“嚓”的一声砸开石子落下来,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。
祁怜的心跟着颤了颤,她并不怀疑那把锄头本来是想往她脚背上招呼的。
“咳,其实是这样的……”祁怜清了清嗓子,摆上冷静从容的表情,一本正经的胡说一通,“……大概就是这样,不知您听清楚了吗?”
她之前可跟着贺言参加了不少谈判技巧,虽然没到把黑的说成白的这种地步,好歹忽悠忽悠人还是没问题的。
“所以……你们也跟之前那群狗崽子一样,想买我们的地皮?”老人家咂了咂嘴,摸着粗糙的下巴,点出了刚才祁怜那一篇长篇大论的中心思想。
狗崽子?兔崽子?
祁怜在佩服老人清醒敏捷的头脑之余,还有闲心比较了一下两个崽子的不同。
额,好像兔子更加可爱一些。
“不知您说的是哪一群人,可能我们认识也说不定。”贺言走上前去,把祁怜不留痕迹的往后扯了一下,“不知道他们开了什么条件?也许我们可以给你们更好的条件。”
没有钱办不了的事,如果有,那就是钱还不够多。
贺言从来这样认为,世人来来往往不就是为了一个“利”字吗?
况且这块地是政府已经批准了开发的,能得到更为优厚的条件,相信没有人会拒绝。
祁怜却有不同的想法,她能看出来,这块土地对在从小生活在这的人,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割舍的。
老人看着碧绿的稻田,突然有点想抽旱烟,可惜出门的急忘了带,抹了抹嘴问贺言,“有烟没,来两根。”
祁怜替坐在草丛里的两个人点了烟,安静的垂手站在一边。
她是万万想不到,贺言也有穿着正正经经的西装坐在田埂上,跟一个农夫一块抽烟的一天。
嗯,画面莫名的有些喜感。
许是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,贺言回头一看,正好瞧见了对方眼角眉梢带了笑的模样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