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重重的搁下杯子,将身上的衣服甩还过去,咬牙切齿道:“这件事不必再提,承蒙错爱,只可惜我担当不起!”
宽大的裙摆摩擦着地面发出“悉悉索索”的声音,她跑的急,没来得及拉裙摆,高跟鞋踩在裙子上滑了一下。
真丝的料子不禁糟蹋,“撕拉”的一声,裂开了个口子。
祁怜蹲下去,下了狠劲,沿着破损直接把那一圈多余的布料给撕下来。
怪她今天不该穿这样难以行走的裙子来。
有些东西不是她的,终究不是她的。
不得奢望,不得强求。
她今天算是记牢了!
“哟哟哟,你俩这是怎么了?”周恒见着女人捂着脸,刚想叫住,结果人就跑进了洗手间。
转身一看,得,还有个更狼狈的杵在走廊上。
“先擦擦吧!”周恒把折好的方巾递过去,到底还是没忍住,“你是不是欺负小美人了?”
贺言看了他一眼,不想回答。
“啧,被我说中了,心虚了吧!”周恒千八百年才能见贺言出次糗,深觉这样的时刻,应该被定格下来,以便自己时不时拿出来嘲讽他。
贺言擦干脸上的水渍,把方巾扔回去,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
周恒自知今天他不会有好脸色给自己看,这会子还敢跑过来,绝对不是讨打来的。
果然,带来的又是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。
“常家的老太爷坐着轮椅来了,听说你来,指名要见你。”周恒收敛了嬉笑的神情,脸色也是不好看。
那会儿常穆是再三保证了没有常家老太爷的出现,他才敢给贺言递这个请柬。
他知道贺言对那个人有多深恶痛绝的,现在情况有变,周恒对于常穆的出尔反尔很不高兴。
“指名?”贺言脸色阴沉的难看,语气无不嘲讽,“天天指这个的名指那个的名,也不怕哪天阎王爷高兴了,把他招去当差。”
这话说的,估计那老太爷听了真得蹬腿。
周恒想笑又不敢笑,憋的一张脸都扭曲了,“要去见一见,还是?”
“不去。”意料之中的回答。
周恒点点头,“我出去把人打发了,你带着小美人先走。”
他走了两步又倒退回来,颇为语重心长的拍拍贺言的肩,“你要真喜欢她,兄弟只有一句话嘱咐你:委婉委婉再委婉!你处理生意那一套直来直去的手段,不行的!”
说着,还嫌弃的一个劲摆手,配上那表情,简直比如花还如花。
贺言觉得,这句话似乎来的晚了点,他好像……已经不行了。
算了算了,来日方长,他总能再找着机会翻盘的。
“该回去了。”
贺言在洗手间外一直等着,虽然这种事情不太符合他的形象,但是……
“你哭什么?”看见祁怜因为哭泣而红肿了的眼,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非常之正确。
祁怜微微往后一躲,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,“boss,请自重。”
贺言顿了一下,收回手,又恢复了那冷冷淡淡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