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的心慢慢往下沉,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在不断的发酵,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比前世更为悲惨的自己的结局。
如果贺言真的是这个意思,那她真的还不如直接死在那场车祸里。
“boss您,是什么意思?”祁怜冷静下来,觉得眼前的男人分外陌生,甚至有点“不是东西”。
贺言不知道在短短的几分钟里,祁怜已经走马灯似的把自己的前世今生看了个遍。
而自己在什么都还没做的情况下,就已经被对方打下了——“不是东西”的标签。
贺言的眸色逐渐转深,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道:“我要你顶替薇薇安的位置,工资在她的基础上翻一倍,前提是——”
似乎是对她笑了一下,只是那笑,更像是猎人在看见猎物时的志在必得,“我要你,绝对的忠诚。”
祁怜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来的,只是觉得照在头顶的太阳明晃晃的让她晕眩。
贺言给她放了一天的假,让她回去好好考虑。
也不用去公司了,祁怜也不想回家,就在街头上漫无目的的闲逛。
是因为上天的指引还是自己的潜意识作祟,她走的双脚发酸时停下来,却发现自己走到了那个地方——她前世的陨落之处。
“祁小姐?”有辆车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。
常穆从车上走下来,带着温和的笑意对她点点头,“祁小姐怎么会在这?是来找贺言的吗?”
嗯?祁怜不解。
常穆指了指不远处的别墅,“那个房子是我姑姑……也就是贺言母亲的名下,他偶尔会过来看看,你难道不是来找他的吗?”
贺言的母亲?
祁怜陷入了沉思,她只在别人的口中很模糊的知道这个人的存在,只知道那位夫人意外早逝,却不清楚原因。
而贺言每年到祭日时都会消失几天,就连她这个贴身秘书都不会带。
从那时候祁怜就意识到,那位夫人似乎是犹如禁忌般的存在。
看到祁怜露出迷茫,常穆才意识到对方似乎并不知道这回事,“看来是我误会了,这里不好打车,不知祁小姐要去哪?或许可以送你一程。”
所以,当年贺言的车子爆炸是在他母亲的房子前面?有人想让他死在这个,他最没有防备的地方?
祁怜记得那年举办的宴会是……是常穆在这办的!
“祁小姐,你脸色不太好,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常穆略微低头看着她,脸上的关切也很真心实意。
祁怜把心底那股不适压下去,只是没有根据生出的一个念头,就叫她吓成了这样,实在很不该。
“我去中心花园,如果您顺路的话,就捎带我一程吧。”祁怜接受了对方的好意。
车开出一段后,祁怜的心悸才缓了下来。
“不知祁小姐和贺言是什么关系?”对方突然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