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言刚才听见那两个字时,心脏停跳了一下,此刻面色有些不自然,他别过脸去实在不想再对着那位医生。
祁怜也着实慌忙了一瞬,虽然只是医生的玩笑,可她不由得感到后怕,隔着被子摸了摸小腹——她不能走上前世的老路!
客客气气的把医生请走,病房里总算恢复了安静。
“呐,你确定吧?”祁怜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,我累了。”这是下逐客令了
正好贺言有电话进来,嘱咐了女人好好休息,他便出了病房。
“这是什么?”正好看见护士过来。
“检查报告。”
贺言刚想去拿,可周恒已经在对面嚷叫起来,他只好让护士先进去了。
等到办完出院手续,外面已经暮色四合。
“要不要去吃点东西?”贺言该细心的时候还是很细心的,只不过少有人被他这样对待。
祁怜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没有坐副驾驶,而是躺在了后座上,活脱脱一个冰瓷美人。
美丽却易碎,可远观不可亵玩,却总想让人听见瓷器破碎时那声脆响。
“不用了,麻烦你送我到附近的公交站台就好。”祁怜挣扎着坐起来。
今天对于她来说是虚惊一场,也是给她重重的提了个醒,务必务必和贺言保持距离。
自作聪明的以为就算在他身边,这样近距离接触,自己也可以很好的保持清醒。
现在看来实在太高估了自己,也低估了贺言对她的影响力。
贺言没答话,祁怜便以为对方同意了。
在路过一个公交站台时,车子必没有减速的意思,祁怜以为他是没看见。
可在路过第二个公交站时贺言还是没有停车,这才让祁怜觉得不对了。
“boss,请麻烦送我到最近的公交站,我可以自己回去的。”祁怜又说了一遍,并且声音刻意放大了。
车子里只有两个人,贺言不会听不见,可他始终没有回应。
“boss……”祁怜感觉到他不仅没有停车的打算,还在不停加速。
这里还是公路,是限速的,可贺言的车速已经快要达到上限了。
“刺啦!”
轮胎皮与地面强烈的摩擦,在公路上擦出一条黑线,车头堪堪停在斑马线前。
前方的红绿灯刚好跳到红灯,要等九十秒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贺言左手掰着靠背扭身向后,正正好和祁怜的脸对了个正着。
祁怜有点怕他的态度,下意识的往后靠。
“你怎么不叫我的名字?”贺言在女人动作前,一把抓住她因为受惊而横在身前的手,冷笑,“一会‘贺言’,一会又是‘boss’,是什么意思?”
“是你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,还是你那自己都摇摆不定的态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