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大窘,极快的瞪了他一眼,夹起糕点证明什么似的塞进嘴里,又多吃了几个灌汤包才罢手。
悄悄地摸了摸肚子,这下是真的吃撑了。
吃饱喝足了,她就有心思来想其它的了。
祁怜等他放下筷子,小心开口,“有件事我不太明白。”
“说。”贺言把餐巾折好放到一边,打算很正面的回答对方的问题。
就今天的会议上来看,那些股东并不能掀起什么大风浪,作的那些妖也并不值得那么费心去处理。
祁怜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牢固,一旦出了点什么问题,恐怕就撑不下去了。
而依着她的观察,出问题也是迟早的事。
作为上位者,不仅要手握大权,名声对于他们来说也同样重要。
那些股东也算是元老了,过不了多久就会退出利益中心。
说句不好听的,就以那个田老来说,也是垂垂老矣,没几年寿命。
也不用贺言亲自下手,等他们自然消亡,在外人听来也更会称赞贺氏的总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,更加巩固了贺氏的正面形象。
祁怜觉得,提前动手,并不是很必要。
似乎早就料到女人会有这个问题,贺言对此的回答是——他的眼里容不得半点风沙。
贺言是个疑心病极重的男人,也从不轻易信任别人,他只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。
对于这一点,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?
直到生命终结的前夕,祁怜也未能得到过对方的全部信任。
我怀孕了。
谁的?
“你的啊!”祁怜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回答了这个问题。
“什么?”贺言听见对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侧过头去看,却发现不是呓语。
祁怜坐正了往下滑的身体,以老套的开头叙述,“我有一个朋友……”
“通常以这种形式开头的,指代的人,往往都是自己。”贺言毫不留情的戳破。
还真是冷静利落,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就正中靶心。
祁怜把想说但是不该说的话咽下去,换成:“她的老板想跟她发展地下情,结果她在犹豫的时候,被老板的夫人发现了,闹的她没办法继续工作下去,然后……”
祁怜看着贺言的脸,刻意放慢了语速,“那位夫人买凶杀人,她和那个男人一起遭遇毒手,可最后那个男人却活下来了,死的人只有她。这种情况下……我该怎么办?”
结尾用了意味不明的“我”字,祁怜问的是“我”该怎么办。
若是按照前世的剧情继续发展下去,那样的遭遇,似乎也是她的结局。
祁怜目光灼灼,她在等他的答案。
“或许……”贺言在目的地前踩下刹车,“你需要的话,公司的法务部可以给你提供法律援助,替你的朋友将凶手绳之以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