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很想拿手捂住耳朵,可身体不由大脑支配,而且意识越来越模糊。
她在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之后,就完全失去了意识。
啊,在失去意识之前,门开了。
那时的贺言很狼狈,全身上下都浸足了汗水,那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也凌乱的像是被人蹂.躏过。
可这并不影响这一刻,他在祁怜心里是比耶和华还要更伟大些的存在。
真好啊,得救了。
贺言蹲下去查看了一下祁怜的伤势,确定对方脉搏跳动正常后,那一颗已经快从胸口跳出来的心脏才安分的躲了回去。
所以里面藏着的人到底是谁呢?
贺言把所有灯都打开,极慢的环顾一圈,终于把视线停留在了小幅度抖动的窗帘后。
用嘴把缠绕在手上的衣服重新拉紧了结,贺言关上门,带着混合了祁怜鲜血的拳头,慢慢的靠近过去,掀开那意欲躲藏的鬼怪的荫蔽……
周恒接到消息,差点没从椅子上翻下来,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他也不敢耽搁,即刻找了保镖先过去。
然而等他赶来的时候,事情好像已经结束了。
贺言浑身是血的走出来时,怀里还抱着同样狼狈苍白的祁怜,只是她的眉宇间已经没有了恐惧。
“贺言……”周恒呼吸一滞,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好几遍,语气都在哆嗦,“你、你没事吧?”
贺言看了眼安睡的女人,“我没事,报警了吗?”
虽然不清楚事情始末,可看现场也猜出来七八分了。
“已经报警了,应该很快就到。”
周恒进去查看了一下现场,只有一个已经是没有半点好皮肉的男人。
他用脚尖踢了踢对方的脸,还有气。
说实在的,他真的怕贺言一下子没收住……
看见街坊邻居已经被这场动静给吸引了出来,周恒把门虚虚的带上,以手掩口,“里面的人,你打算怎么办?”
虽然已经报了警,可在警察来之前,他们也还能再教训那人一顿,非得叫他后半辈子都在后悔中度过。
贺言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把外套脱下来罩在祁怜身后,没向后看,“法治社会,都冷静点。”
周恒指着自己,张着口发不出声,“……”
是他不冷静吗?到底是谁不冷静?
“周少,咱们这?”几个保镖感到十分挫败,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极其严酷的挑战。
身为一个保镖,结果啥事都被雇主自己解决了,轮到他们啥事没有,只有清理战场的份!
那能叫保镖吗?
那是叫清洁工!
周恒用手把脸遮住一半,摆摆手,“赶紧整,整完了去拿工钱,该干啥干啥去!”
想他现在正是花前月下和小姑娘谈论风花雪月的时候,却不想被拉来处理这么个腌臜事,真是太惆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