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得浮生半日闲,你们倒是会躲懒。”蓝望生去探了一群设计狗的班,得知贺言也来了,却没见着人。
一路找来,没想到一逮逮两个。
“蓝先生也坐。”贺言反客为主的自然,半点不客气。
蓝望生挑了挑眉,坐?一张椅子全叫两个人占全了,叫他往哪坐去?
“你这小子,蔫坏!”笑骂一句。
祁怜心里点头,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,一眼就透过表象看到了贺言这只狐狸的本质。
“您坐这吧?”祁怜起身让座,对方也不客气的坐了。
贺言也没了方才的闲适,脸上的疲惫之色却已经一扫而空。
“我办公室还有别人给我带的金骏眉,劳烦你替我们泡一杯,给你们贺少解解乏。”蓝望生使唤人使唤的极顺手,半点不顾及还有贺言这个正经雇主在。
贺言气息沉下来,似有不悦,“我的特助,在本家连这些也算没做过的,蓝先生的面子倒是大。”
对方算什么,也敢当着他的面使唤祁怜?背地里也不行,简直没有把他放在眼里。
“水得现烧啊,别偷懒!”蓝望生又加了一句,岂止嚣张得瑟的不行。
“不许去。”贺言跟着强调了一遍。
祁怜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一遍,道:“我去泡茶,二位慢慢聊。”
贺言:“……”
蓝望生:“哈哈哈!”
等待水沸腾的时间是漫长的,祁怜知道不是真的打发她来泡什么茶,估计是两个人有话要说,随便捡了个由头支开她。
不过她倒是没见过敢跟贺言抬杠的,倒是有趣的很。
祁怜估摸着两个人不会那么快来,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,把火力调到最小,想略略的眯一会。
这一眯,再睁眼时外头天色都黯淡了。
“哎呀,我的水!”祁怜睡意退的干干净净,转身却不见什么茶壶,连小灶台都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贺言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,看着她一系列动作以后,才淡淡开口,“做梦了?”
他来了很久了,见祁怜趴着睡下了,眼下还有乌青,便耐下性子来等,不想就等了这么久。
女人睡的很不安稳,眉头一皱一皱的,呼吸也变的急促,贺言便知她是做梦了。
经历了之前那一遭,医生便说过祁怜的表现太安定了,大概率是把不安都压在心底没爆发出来。
这样的人看似坚强冷静,可那些影响却不见得会没有。
祁怜摸了摸头上的虚汗,自从知道那个人被确诊为精神病并不能判他的罪责后,她便日日做噩梦,梦见的都是各种可怖的情景。
“嗯,做了个梦。”轻描淡写的很。
贺言合上报纸,拿了车钥匙,“走,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车子往郊区的方向开去,一路上车辆越来越稀少,渐渐的,四周只有呼呼而过的风声在给这段寂静的旅途伴奏。
祁怜自上车起便没问过一句,冷静的不像话。
“你不问问我这是要去哪?”贺言觉得自己跟她在一起,总是不自觉的想逗逗她。
他虽然也是个沉默寡言的,可却很不喜欢别人比他还话少,尤其是祁怜不说话的时候,他偶尔会疑惑:对方真的是真实存在的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