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毫不犹豫的点头。
“真是心口不一。”
这小女人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,偏还要装出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该说她傻还是……
是在担心他吧?
贺言勾起嘴角,抬抬手,就有人把一份文件递给他。
他拉过祁怜,“这家医院有合法的资格来接收这样的病人,也是警方指定的合作对象。”
“什么?”祁怜眉峰微蹙,手上薄薄的一张委托书上,上面明晃晃的印着长河市警局的钢戳。
祁怜瞬间无语,她刚刚是被骗了吗?视线碰到贺言脸上噙着的淡笑,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气恼
“boss,以后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。”祁怜脸上的表情消失的干干净净,把东西往旁边的柜子一拍,抬脚就往前走。
那一路,她都没有再跟贺言说半句话。
周恒接到他的电话时还诧异,“最近你不是不让我来打扰你?这大半夜的,你是想我了?”
贺言捏捏眉心,不耐烦的报出一个地名,随后就把电话切断了。
“周少,你这是往哪去?”同伴见周恒起身,匆匆把半口酒咽下去就要来拦,“可说好了今天陪兄弟我的,你可不能反悔!”
都是一群酒肉朋友,认识了还没两天,怎么比得上贺言的邀约?
周恒笑眯眯的把他的手挪开,“我家贺言难得见我一回,这不是没办法吗?后天,就后天我再组个局,一定来玩啊!”
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,也都知道周恒和贺言的什么交情。他既然都这么说了,一般也没人再敢拦他。
可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,非要不知好歹一回。
“不行,不许走!”那人把酒杯一放,嚷嚷着,“管他是谁,你要是走了,那就是看不起我!”
身边就有朋友来劝,“田公子这是喝多了吧?知道是谁么,就敢这么说?”
别说是贺言了,就是周恒,跟他们也是不一样的,愿意和他们玩就算是极大的脸面了。
田益这么不懂规矩,可别连累他们。
周恒脸色已经不那么好了,清楚他的人知道这是要不高兴了。
田益脾气一上来,一瞪眼,“不就是个贺言么?我爷爷还是贺氏的股东呢!凭他怎么样,我也不输他什么!我爷爷说了,迟早要那小子好看!”
原来这姓田的,是田老的孙子。
周围人不说话了,因为周恒已经一拳打了过来,猝不及防的,就是他们想拦也拦不住。
周恒拎着他的衣领往地上一掼,语气凶狠,“嘴巴放干净点,这么不识相也敢出来混?哪个不长眼的带他来的?再有下次,别怪我翻脸!”
众人面面相觑,知道这是触到周恒的逆鳞了,一时间都不敢说话。
至于被打懵在地上的田益,更是没人敢去扶。
周恒甩甩手,又笑起来,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,“各位继续玩,别坏了兴致,今儿这局我请了,算赔罪!”
一群人都笑着闹起来,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