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言?你这时间点掐的可真好,我……”
眼瞧着他又要发挥话痨的本性,贺言立刻截断,“人醒了吗?”
昨天白天刚解决完集团的事,便又去陪了祁怜一夜,直到天亮才被催回公司。
现在刚刚开完会有十分钟休息,随后还得去审批图纸。
这些都是做惯了的,唯一叫他劳心的只有祁怜的状况。昏睡了两天还不醒,叫他总要分出心思去挂心。
“所以说你赶巧,人刚刚才醒,你要来瞧瞧吗?”周恒捶了捶发酸的腰背,若不是贺言的强硬要求,他是绝对不会留这么久的。
为了一株花放弃一个花园,可不是他的风格,更何况这株花还是养在别人的园子里头。
贺言却拒绝了,“你帮我找个看护过去,然后那就可以走了。”
周恒诧异,“你不过去?”
“公事要紧。”他现在刚把人清理掉,剩下的烂摊子可不好处理。
周恒表示理解,并有些欣慰,看来贺言还是之前那个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的贺言。
看贺言那天如此大动干戈,原以为是冲冠一怒为红颜,还担心过他真的陷进去了,现在看来也不全是。
周恒有种松了口气的想法。
他们这样的人,在外面怎么玩都好,要娶回家里的太太,还需要家里点头才好。
想起之前的祝媛,那会贺言多迷她?还不是让他父亲一搅和,说散就散了?
他可不想贺言再在这种事情上栽跟斗。
“笃笃笃”,沉闷的敲门声把贺言从疲惫中唤醒。
丽萨脸上带着为难,刚才前任贺氏总裁也就是贺言的父亲,来了好几个电话,结果都叫贺言给断了线。
这下可好了,贺先生就直接来了集团,现在人已经到了会客厅。
“boss,要不我去跟……”丽萨很替自家老板为难。
这次的清扫大部分都是针对那些股东的,而那些股东多少也与贺老先生有些交情,真求到头上去了,他便不得不露个面。
他这一露面,直接就是给贺言增添压力。
“你去准备茶水,泡好过十分钟后送过去。”贺言揉着眉心,深知这一趟是必须去的。
会客厅内,一个中年男人背着手站在窗前,那是贺氏的前任掌舵人。
“爸,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哼。”贺父随手摘下景观树上的一片叶子,揉搓了两下扔在地上,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,冷笑,“你难道不晓得我要过来?闹出这样大的事,连提前知会一声也没有,你还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?”
那天晚上,他便得知了贺言要发难的消息,还特地把手机给关了。原以为儿子至少会留几分余地,结果却是出乎意料。
可也让他实实在在的意识到,他这个儿子,算是真正的脱离他了。
贺言坐在他对面,笑了一声,可脸上却没有笑意,“早晚的事,提早一点也不要紧。我只是,顺手做了您当初没能做到的,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