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趟来不是为了生意,也没有节外生枝另找盟友的打算,虽然威廉姆那个人有点让人不爽。
相比于威廉姆那张脸,他更愿意见一见那位重病卧床的乔治,看看那家医院是不是真的这么能耐。
“那祁秘书呢?”
邀请函上也写了祁怜的名字。
“没必要。”这样无聊的场合,还不如睡一觉。
……
“贺言!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!”威廉姆身穿黑色的燕尾服在大门口迎客,一看到贺言就立刻热气的拥抱了上来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的是他好朋友。
贺言挑挑眉,忍住要去拍衣服的冲动。
“就你一个人?”威廉姆左右看看,却没有看见那一位的身影。
丽萨穿着礼服站过来,故作嗔怪,“威廉姆先生是看不见我吗?”
好吧,确定了祁怜的确没有跟随过来之后,威廉姆还是笑意不减,给了对方一个吻手礼,“您来是我的荣幸,亲爱的女士。”
贺言端着香槟走了一圈,却没有发现乔治的身影,今天他一定会在场才对。
他不急,可以慢慢等。
过了十分钟,大厅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,却没有引起任何骚乱,看起来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会有谁出现。
“那是我的父亲,他看起来不错是吗?”威廉姆看着二楼坐在轮椅上和来宾打招呼的人,走到贺言身边,轻声说,“我很爱他。”
贺言抿了一口香槟,目光落到守在轮椅边戴眼镜的男人身上,淡淡道:“是吗,他应该也很爱你。”不然怎么会拼着一口气,也要来压场子。
那个戴眼镜的,应该是乔治的主治医。在这种场合下还坚持跟在他身边,看来乔治的身体已经岌岌可危了。
威廉姆本想引对方说更多,比如说提出想和他父亲见一面之类的想法,没想到对方完全只是顺着他的话说。
犹如一圈打在棉花上,好不得劲。
“听闻乔治先生刚刚出院,不知身体恢复的怎么样?”贺言放下杯子,跟着众人为刚才的发言鼓掌。
威廉姆一楞,戒备起来,“他的身体很好,只是因为过度疲劳才需要休息!”
贺言点点头,不知可否。
“为我父亲医治的是澳洲最好的医生,没有人在他手里不会痊愈,曾经有非常多的人要聘请他做私人医生,可现在他是我们圣约翰医院的院长!”威廉姆急了,像证明什么似的说。
圣约翰医院就是斯摩根家族投资的医院,几乎可以算作是他们家的私人医院。
很好,没有比这个更让贺言感兴趣的消息了。
“我可以见见他吗?请你帮我引荐。”贺言的眼睛看着那位医生。
威廉姆一愣,喝了一口香槟,放下杯子转身离去,“当然,请稍等。”然后疾奔二楼。
显然对方误会了什么,而贺言也没有解释的打算,反正都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