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轻易的就发现了下一个地点,可天黑难以行走,等两人真的到了,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十点钟了。
“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,你要先听哪个?”贺言半蹲在那堆物品前查看后,发现现实和他们想象中的有一些出入,供给的物品并没那么充足。
他想,如果自己表现的太无谓,会不会让祁怜觉得自己太不接地气,所以更不想亲近自己?
又想着或许自己用轻松幽默一点的方式表达出来,对方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。
祁怜比他慢了两步到达,一过来就听见这么个问题,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。
无力去揣测贺言的意图,她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也没喝水了,现在真的没有力气来接他的话茬。
所以贺言想把自己的形象往“平易近人”上靠的第一步,宣告失败。
在这一个地点没有工作人员守候,只有五袋物品被藏到树后,其中有三个防水袋已经空了。
祁怜从剩下的袋子里找出一份水和食物,还有一个帐篷。
“怎么只有一份?”祁怜手里捏着那瓶水,腿一软跌坐在地上。
一共五份,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人挑走了三份,现在只剩下了这些。
贺言没拉住她,而地上堆积了一层厚实的树叶,随便摔一摔也不会怎么样,便由着她坐着了。
他看见祁怜舔了舔起皮的嘴唇,可好像没有要打开水的意思,以为她是没力气。
“给我。”贺言手指勾了勾。
祁怜起先是一愣,才犹犹豫豫的把水递了过去,那眼神似乎有万般的不情愿。
待贺言把水拧开递回来的时候,她又楞了一下,“给我的?”
指尖对着自己的胸口,似乎很诧异。
贺言明白了什么,眼睛里的光暗了暗,“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利品,不应该给你?还是说你以为,我要独吞?”
这要她怎么回答?祁怜决定选择性忽略。
她实在太渴了,接过男人手里的水“咕噜咕噜”的喝了几大口下去,却仍不觉得满足。
祁怜喝的急,有一丝水线从她嫣红的嘴唇漫出来,流经尖尖的下巴,落在领口上,不一会就湿了一片。
原本专心致志喝着水的祁怜听到了一声可疑的笑声,像在觅食的松鼠听到什么风吹草动而受到惊吓,她也立刻停了下来,眼睛睁的大大的探寻四周。
不用多找,目光锁定住除自己以外的唯一活物身上。
贺言是偏过头笑的,再转过头来时,已经恢复了淡漠的表情,“喝完了?”
作势就要来拿。
祁怜立刻收回目光,抱着瓶子继续喝,只不过动作幅度小了很多。
待她喝满足了,那瓶子里也只剩下三分之一的水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放回自己包里,估计贺言也不会要她喝过的水。
解决了温饱问题,剩下还有一件尴尬的事情,两人只有一个帐篷。
看帐篷的尺寸,其实是可以容纳两个人的,可要她和贺言一起在里面待一夜,怎么想都觉得尴尬。
在她纠结时,贺言已经开始动手搭帐篷了。
一个人搭是很不方便的,可贺言却没开口让她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