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呢?那是无法对他说出口理由。
祁怜嘴唇颤抖,张开又合上,始终无法清晰明了的吐露出一个音节。
她觉得自己所有的言不由衷,都逃不过对方敏锐的洞察力。
贺言退开一步,笑了笑,“既然你说不出口,那就我先说……”
一个一个圆润饱满的字眼从他口中说出,每一个都是完美的不像样的音符,在她心头的那本五线谱上跳动飞跃,谱出了一曲又一曲让人战栗的乐谱。
“也许你对我的印象不太好,严肃、板正……可你应该感觉的出,我的心也是热的,我需要的不是女伴而是爱人,对待感情我也很认真,也不会闹出花边新闻……”
别说了,你不要说了,祁怜在心里呐喊。
贺言说着就停不下来,他认为是对方不了解自己,此前也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存在。
所以现在,这一番报告总结一般的言论,是他仔细刨析以后得到的,需要对方明了的结论。
“……而且我也不认为,你对我完全没有感觉,对吗?”贺言的目光灼灼,让她避无可避。
对,你说的都对,可那又怎么样呢?
祁怜有些恼怒,他把自己看的这样清楚,可自己却始终看不透他,这一段感情从来都不公平。
从前贺言这样的态度是她不敢奢想的,可是如今……
如今她也不觉得贺言是真的喜欢自己,只是想要得到。
那之后呢?他就会发现:噢,原来也不过如此,自己当时怎么就看走眼了?
再之后她就会被扫地出门,她的一只脚刚踏足进他的世界,还没站稳,就被像扔垃圾一样清理掉。
这不是她此刻恐慌得出来的想法。
而是在前世,在她还活着还渴望着得到回应的时候,在自己和贺言在一起之后所有可能的结局里,抽取出来的最可能的一个结局。
兰因絮果,恐终是大梦一场。
她赌不起,不想把唯一的那一点点美好全输进去。
哪怕只是她的一番痴想,也只想由她自己来妥帖安放,容不得任何人践踏。
“我喜欢你,所以我可以追求你吗?”贺言的发言进入尾声,带着即将结束的轻松笑容,“如果你愿意,也可以直接跳过这一步,我们……”
“追求?”祁怜毫不客气的打断他,用最嘲讽的眼神和最刻薄的言语回绝,“高高在上的贺少也会用这么谦卑的词语吗?我若没有记错,您现在是向一位曾经拒绝了您的情妇……”
最后那两个字,她咬的极重,似乎是带着极度的不甘,来抨击他曾经的不当言辞。
“在向那样一个卑贱的女人求爱?”祁怜冷笑着,目光锁定在男人脸上,看着他的表情由一瞬间的错愕,再到现在有一丝的痛惜。
“错了。”贺言听不下去她用这样的言语诋毁自己,纠正道,“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,我向你道歉,可否揭过这一页重新……”
“揭过?”祁怜再次打断,神态颓丧又悲凉,“原来在贺少眼里,那是可以轻轻揭过的事。可于我来说,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如果您真的有一点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