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一出声,有好几个人也都向祁怜看过来,那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好。
祁怜被他们盯的有点害怕,连那个小姑娘也一脸警惕的看着她。
她急忙解释,“我是刚刚路过这,看见几个小朋友冻的不轻,所以过来看看你们是不是需要帮忙。”
“你真不是里头的人?”孩子母亲又问了一句,可态度明显好了一些。
祁怜明白这些人现在就是惊弓之鸟,此前常氏一定也采取了措施,派人来游说是基本的
所以当他们当中又出现个陌生人,那肯定是要怀疑一下是不是那边派来的卧底,祁怜表示很理解。
“也是,那些人一个个的势利眼,哪有这么好心?”孩子母亲把围巾给自己小孩围好,而后拉着祁怜的手就开始掉眼泪。
不用祁怜问,对方就已经开始倒苦水,说常氏如何的不人道,怎么欺压他们。
“你是不知道阿,姑娘……”孩子母亲双目泛红,整个人都形同枯槁,“孩子他爸现在还躺在医院,可我们家连住院费也交不起。那群天杀的……”指着常氏的大楼,“竟然说让我们自费,我们怎么出的起?”
听说重症病房住一天那钱就流水一样的出去,对于普通家庭来说,肯定负担不起。
祁怜对她的处境不说感同身受,却也很能体会几分。
当年她父母出车祸时,她也是这般的痛不欲生。
“常氏集团的人是怎么说的?就没有个交代给你们?”
医药费才多少钱,那么点金额,对于常氏来说是微不足道的,为什么他们硬是拖着不给呢?
要知道一个企业的形象倒塌了,可不是花钱就能轻易的重塑起来的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祁怜不相信常氏连这笔帐也不会算。
“那是因为他们的原料有问题,才把我们毒成这样,要是他们赔了这笔钱,那不等于承认了吗?”那孩子母亲哭哭啼啼的说。
原来是这样吗?
倒也说得通,可祁怜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。
祁怜还想继续问,手机突然响了。
“喂,路总监?”祁怜奇怪路莹怎么会给她打电话。
据她所知,路莹早就已经从贺氏离职了才对,而且她们俩人的私交应该没有好到可以私下通话的程度。
“你怎么在常氏门口?先从侧边的门进来大厅再说。记住,别声张。”路莹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祁怜捏着电话有些疑惑,她往一楼大厅的玻璃门看过去,有个穿格子大衣的女人站在那,看轮廓好像就是路莹。
找了个借口离开,小心的避开人群走进大厅,祁怜一直低着头步履匆匆,莫名觉得自己跟做贼似的。
路莹一把把人拽到楼梯口,那里人少,不会被发现。
“你不好好跟在贺少身边,跑来这干什么?”路莹双手抱胸,眉头微微皱起。
祁怜把口罩拉下,毫不示弱的看回去,“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?而且,我来做什么,似乎与你无关。”
刚说完,她就看到对方脖子上挂着常氏员工的胸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