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天人交战了一会,最终……成功的被绑架。
“你要跟着我,我没办法拒绝,可有一点要求我希望……不,是你一定要做到。”祁怜说这话时的眼神很坚定,“不要打扰到我的生活,无论是以……任何方式。”
她说这话时的眼睛是看着贺言的,指的是今天晚上的会面。
“好的。”
祁怜起身,捏着钱包.“那么,我就先回去了,二位自便。”
她话刚说完,就见韩毅站了起来,貌似是要送自己回家。
贺言抬抬手,“我的秘书,就由我来送。”
“不……”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,贺言就已经站了起来。
“别说不。”贺言侧脸过来,放轻了声音,“还是说,你要他送?”
祁怜定定的看了他一会,拉高了衣领就走了出去。相比之下,她现在确实不愿意让那个陌生人送自己。
方才的小雪很争气的已经成长到中雪,而且看着还有继续加大的趋势。
路面上还未形成积雪,倒是变得相当湿滑。
祁怜每走一步都不敢抬高脚,就只从地面上拖着走过去,饶是这样,她还是每走几步就会晃悠一下,停几秒才敢继续走。
要说她今天最后悔的事情,就是不该产生下楼去吃宵夜的想法,更不该穿个睡衣拖鞋就下来,尤其不该……
祁怜闭了闭眼,她应该直接拒绝贺言那不怀好意的邀约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:而今才道当时错,已经来不及了!
相较于祁怜笨拙如企鹅的步伐,几步之外的贺言倒是稳健许多,一步一步的不紧不慢犹如闲庭漫步,两人之间形成鲜明对比。
所以才更加可恨啊!祁怜咬牙咬的腮帮子都疼了,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狼狈!
雪花一片片的落下,有些落进领口,冻的她一哆嗦。
身后的脚步声密集很多,随后一把小红伞撑开在她的头顶,原本要落到她身上的雪花通通被隔绝开来。
伞是老奶奶给的,很大,遮住两个人绰绰有余。
伞的一端低下来罩着祁怜,剩下的另一边则是空着的。
祁怜低了低头往旁边看过去,伞的边沿挡住了她大半视线,导致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,只能看见贺言的半个下巴在随着走动的幅度而若隐若现。
视线往回收,最终落在他那只泛着冷青色的握住伞柄的拳。
她看了一会便移开了,专注于脚下不算平坦的道路。
雪花继续落下,有些落到贺言的头顶、眉毛、肩头……时间久了,便积了薄薄的一层。
若此刻有人恰巧经过他们后面,就会看见这样一幅场景:一个白头男人置身冰雪中,手里握着一柄小红伞,他的伞下依稀可见有个身形纤弱的女子。
“我到了。”祁怜在台阶前停下。
“嗯。”贺言收了伞,簌簌的积雪落了一地,而后转身离开。
这次祁怜也没有回头,而密码也一次就输入正确,大厅里的暖气席卷上来包围周身,与室外的冰冷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。
“贺少,您的佣金其实早就已经付了。”韩毅一直跟在他们后面,此刻也是成了半个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