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完美的计划,可对方却忽略了其中的风险。
比如说出事故的不是祁怜而是别人,比如其实他早有准备,比如其实他没有那么信任那个人……
这一切的偏差,都足以让贺言翻盘。
手术很成功,命算是保住了,麻药过后就能醒。只不过身体会有一些后遗症,得坚持复健才行。
“能恢复到原来吗?”祁怜追问了一句。
医生还是那句话,“得看具体情况,都有可能。”
麻药还没过,祁怜透过重症监护室外的玻璃往里走,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。
因为她的原因,导致了别人的不幸,这对于她来说是太沉重的负担。
“请问您是祁怜女士吗?”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务人员过来找她。
祁怜看着对方肩上肃穆的徽章,心里一紧,“我是,请问有什么问题吗?”
他们是为了那场事故来的。
当时有人直接报了警,肇事的司机以及车辆被及时扣押,而常林也在其中,说是配合调查,可却是当作嫌疑犯来对待。
公务人员看了眼病犯内还昏迷不醒的病人,道:“这场事故的受害者是您还有里面那位先生,除了加害人的口供,我们还需要被害者对当时的事故现场描述,不知道您是否方便?”
“如果可以,能否等到明天再说?”祁怜不是特别想接受询问,而且她确实对这场事故一无所知。
对方皱了眉,对祁怜的不配合感到有些不满,“您知道这样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麻烦,所以您务必……”
“我们拒绝。”贺言把祁怜拉到身后,连头发丝也没露出来。
“这位先生又是哪位?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。”对方不肯作罢。
贺言也丝毫不肯相让,“这是我公司员工,事故也是发生在工作时间,我想我应该有责任保障自己员工的权益。既然是配合调查,那就并非强制性,她有权接受或不接受。”
“这位先生,你这是在妨碍公务。”对方没想到会遇到个这么强硬的人,只好继续做祁怜的工作,“祁怜女士,请您配合我们工作。”
看来对方是非要她去不可以。
祁怜轻轻扯了扯贺言的衣服下摆,“boss,其实我可以……”
“你不可以。”贺言转身瞪她一眼,坚持道,“今天她需要休息,请两位体谅。”
对方只好答应明天再来。
他们走后,祁怜大大的松了口气,才发现原本自己手心里都是汗。
被警察询问录口供什么的她也不是没经历过,只是那次事故的记忆,带给她太多不好的回忆。
她还以为自己从那段悲伤中走出来了,可当类似场景再次发生时,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。
“不行,就别逞强。”
贺言说完那句话后,就把人塞到了隔壁病房,强制让她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