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不是想和祁怜讨论,无论是周恒还是其他的什么人。
“你若想知道什么,大可以之间来问我。”贺言闭着眼,手指收拢握作拳,“就像我刚才说的,并不都是事实,从别人嘴里传出来的话,总是和事实有一定的出入。”
他不希望祁怜从任何人的口中,得知关于他的一切过往。
如果她想知道,那么贺言觉得自己可以说给她听。
祁怜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。“您想纠正什么呢?”
是否认祝媛曾经在他生命中占据过那样重要的位置吗?
祁怜隐约的觉得,这一世自己好像已经抢占了先机,在贺言的心头留下了自己的一席之地。
可她却也不会狂妄自大到,以为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有多谢喜爱自己,起码也不会比那位祝媛小姐还是萱姨多。
“是,我要纠正。”贺言手掌往上翻了一下又盖回去,终究忍住了没有去拉她的手,“你呢,你想听一听当事人说的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吗?”
“当然,乐意之至。”
贺言所说的前半部分大体与周恒所说相差无几,只是后面的剧情发展,却和祁怜所想的不太一样。
萱姨虽是祝媛母亲,但她常年忙于工作,对祝媛的照顾反倒还不如对病人,她们母女俩之间的感情曾经很糟糕。
而贺言也确实是那时与她认识,只不过那会子两个人都对彼此不熟悉,连话都没多说几句,他只记得那是个可人的小姑娘。
后来祝媛突然就不见了,一问才知道,是被她的生父给找了回去。
他们俩再见时,已经是长大成人之后。
女大十八变,当年那个羞涩怯弱的小姑娘也出落的风姿出众,家里的教养也好,算是个才貌双全的美人了。
其实那样的美人贺言见的也不少,想倒贴上来的女人更是如过江之卿一般,可偏偏就是祝媛入了他的眼。
后来两人感情稳定发展,祝媛却突然有一天说要出国,且一点时间都没留给他,待贺言反应过来时,人已经到了国外。
“襄王有梦,神女无心。”祁怜把头偏过去讥讽一笑,又若无其事的转回来,“真是一段哀伤的爱情故事。可这属于您的隐私,就这么跟我说,妥当吗?”
贺言勾唇,“你不生气?”
“我为什么要生气?”祁怜回答的极快,却没料到,这样反倒暴露了自己的情绪。
她把那片落叶装进包里,大力的扯出自己的衣摆,并脚站到他面前。
她对贺言弯了弯腰,“或许您需要我帮您订一张去那位小姐所在国家的机票吗?今天去,您还能度过最后三天悠闲的假期。”
“祁秘书做事向来这么热情吗?”贺言笑的开怀。
祁怜皮笑肉不笑,“您过奖了,这是我作为秘书的本分。”
“还是算了吧。”贺言闭着眼靠在椅背上,“现在那边的气温太低,不适合旅游。况且我现在是病患,得静心修养。”
病什么病,祁怜怎么觉得他的脸色比自己的还好。
说什么气温太低,看来还时时刻刻惦念着那个女人,不然怎么连那边的气候都这么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