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才刚到,你们就要散?看来是我不太受待见啊。”贺言饮完杯里的酒,又重新倒了两杯。
三杯酒喝完,也算是尽了他们所谓的规距。
“再玩几轮,一个都不要走。”
刚才一个个昂着头跟斗鸡似的人,现在没一个敢大声喘气,乖乖的坐了回去重新开局。
也不知是他们被贺言吓着了,还是不敢赢了自家老板,又或者是贺言实在太厉害。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那些人频频出错受罚,哪一个肚子里都是一缸的酒,走两步还叮咚叮咚的响。
唯有贺言一个人,除了刚开始的三杯,此后一杯酒都没沾着。
祁怜也是醉的不轻,起初还饶有兴致的撑着头看他们玩,后来就开始打瞌睡了,也亏她睡得着。
“boss,我们还继续玩吗?”公关部总监撑不住了,开口讨饶。
贺言给她倒完最后一杯酒,把空酒瓶子往地上随意一扔,“不玩了,累了。”
场上的人松了一口气,还没趴下呢,就又听到贺言喊,“王修,过来替我!”
贺言是走了,顺手捞走了祁怜,打发个王修来,继续和那些人玩下去,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。
自那天以后,那些人再没有找秘书处的人喝过酒,连见了祁怜都是绕道走。
这一家小酒馆有两层,一楼大厅二楼是各个包间,地方不算大,每个角落都挤满了人,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也是不容易。
贺言有些薄醉,太阳穴处也是突突的疼,还好之前吃过了药,胃病没犯。
“嘿,能自己走吗?”他拍拍靠在肩上的人。
祁怜慢半拍的睁开眼,也没看清眼前人是谁就冲着他笑,头左右一摇一摆的就是竖不起来,跟个摆钟似的。
贺言在她眼睛前挥了挥手,对方的眼珠子没跟着转,便知道她现在根本是已经没意识了。
“没能耐还跟他们喝什么酒?我若是不去,你打算怎么办?”贺言一手在墙缝里找钥匙,一只手还要撑着祁怜,着实有些艰难。
留下看馆子的服务生说他们还有个酒窖在底下,只不过不知道老板把钥匙放哪了,得他自己去找。
祁怜身体软软的没力气也站不稳,脑袋歪过去就正不回来了,连带着身体也往一边倒。
吓的贺言急忙把人给拽回来,用的力气大了点,祁怜一头磕在他的唇上,头一歪正好扑到他的颈窝处。
贺言碰了碰唇角,看到手背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,那脸色登时便有些不太好看。
他这算什么?这伤口要是被别人看到了,估计得传出个什么香艳的谣言出来,可谁会想得到这是被后脑勺给撞的?
贺言自嘲的笑笑,从右边的门缝里摸出钥匙,通往酒窖的门被打开了,里面却是一片漆黑,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。
“千万站好,别倒!”贺言把人放到地上坐着,背靠着墙壁。
他得自己先进去看看,是不是能待人,刚刚看那门锁上都落了灰,也不知道多久没人进来过了。
他刚跨进去,没走两步“扑通”一声,就掉进了一个大坑。
谁会想得到,那扇门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,只有一个通往酒窖的口子,就开在离门半米远的地方。
贺言被摔的有点发懵,加上有些醉酒无力,一时间竟没能爬起来。
他翻了个身坐起来,手在四处摸了摸,结果摸到了——吊梯?
这真是酒窖?
不是什么传统的大东北人家的菜窖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