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言穿的比她多一点,但刚刚已经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祁怜,现在他也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而已。
“做什么?”贺言看着对方递过来的衣服,并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。
祁怜见他不接,只好直接把衣服搭在他肩上,“这里挺冷的,boss要注意好身体。”
“你不冷?”
“还行。”祁怜揉了揉泛红的鼻尖,“刚刚喝了挺多酒的,我现在挺热的。”
贺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“不冷啊……”最后一个字拖长了音。
他取过衣服,下一刻又披在了她的肩上,道:“就算你不冷,也麻烦帮我拿着,是我太热了。”
他现在确实很热,只要祁怜在,他恐怕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。
“那好吧。”祁怜说的很勉为其难。
坐着不动并不代表热量就不会丧失,祁怜已经尽量的把身体缩成一团,可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在逐渐流失的体温,彷佛身体里的血液也开始凝固了。
贺言从酒驾上取了一瓶酒下来,开了封喝了一口,灼烧感从舌头流经喉部,一直到达胃里。
“喝点吧,能暖和点。”他拉过祁怜的手,把酒瓶塞过去。
祁怜也知道生活在寒带的人们身上总会带着烈酒,用酒酣耳热来抵挡寒冷。她刚刚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,只不过……
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自己已经喝了很多酒了,又一直没去卫生间,肾脏也一直没有停歇它们的工作。
倘若他们真要在这关一晚上,那她要怎么解决生理问题?
这是个非常尴尬且又非常严肃的问题,不能忽略!
祁怜环顾一圈,丧气低头,难道她还能奢望别人在酒窖里装个卫生间不成?
她把酒瓶放下,哆嗦着站起来,扶着酒架往后走。
“你去做什么?”贺言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祁怜艰难转身,陪着笑,“我随便走走,运动一下比较不冷。”
“也对。”贺言表示赞同,随即也跟着起身,“一起走走吧。”
于是乎,他们就在那个酒窖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十遍。
祁怜全程以龟速行进,难为贺言还没催促她,也跟着她慢腾腾的走。
“好点了吗?”贺言背着手,他是真的不冷,手心里连汗都冒出来。
他不太明白,祁怜这样的运动也能有效果?
祁怜咬着牙,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颤抖,“我,好多了。”
“那,再走两圈?”贺言虽然疑惑,还是决定继续陪她走下去。
祁怜:“……好。”
事实上,她已经是冻得不行了。
大概是因为处于半地下的缘故,那地板踩上去是冰凉凉的,而她又是光着脚,这跟让她在走在冰面上没什么两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