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动,站好!”
贺言大力的把人往前推,捏着眉心往后倒在沙发上,他觉得自己要好好消化一下对方话里的意思。
良久,他抬起头,拳头握得紧紧的搭在膝上,“你的意思是,跟我睡一晚,明天早上起来,我们桥归桥路归路,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?”
由于这番总结很到位,祁怜毫不犹豫的点头。
“为什么?”
祁怜想了想,要追究起来理由未免太多了点,可那些原因全部化作一句话,就是,“我想,离开你。”
贺言无声的笑着,眼神闪过一丝阴戾,“我是问,你凭什么做出这个决定?在你看来,我是个很好说话的人?”
“各取所需,两不相欠。”
这话说的令人费解,他不知道祁怜想要的是什么,同样,他也不认为祁怜会真的明白自己的所需。
祁怜看不清,沉迷于泥沼无法自拔,还以为他就是那片泥沼,真的是可笑。
“真是下贱。”
贺言随手抄起一盏台灯就往墙上摔,玻璃灯罩破碎的声音很刺耳。
细碎的玻璃渣子洒了一地,在地上反射着点点冷光,像一把把锐利的小刀,一刀刀割在两人的痛感神经上。
祁怜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,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人,就算不发脾气,那散发出来的气场就已经足够摄人。
男人的脸部线条很分明,有棱有角的,而五官拆开来看也都是温柔的模样,可组合在一张脸上,就让人容易有一种压迫感。
祁怜是怕他的,总是不敢直视对方,可现在她就那么看着贺言,目光没有半点躲闪。
“你刚刚是说我……”那两个字,她怎么也说不出来,或者说是不愿意承认。
贺言冷哼一声,没好气的回,“我那是在说我自己!”
干干净净的一颗心捧到她面前,被她三番两次的作践还不够,现在又被她放到脚底下踩,叫他怎么能不生气?
她把自己当什么?
好好的一个姑娘家,怎么能这么随便的把自己送出去,即使那个人是他。
贺言把领带扯松随手扔在地上,脱了外套再解开衬衫上的两颗纽扣,做完这一切,他还是觉得热。
他庆幸现在没有开灯,不然真让他看见祁怜此刻的模样,他真是保不准自己会不会把理智抛开,直接把人就在这里给……
“你去哪?”祁怜见他往门口走,出声喊住对方,“你现在是……”
贺言在心里咒骂一句,突然转身,抓着说话人的肩膀往墙上压,一系列动作做的毫不拖泥带水,导致祁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。
“你……”
她刚说一个字,贺言就靠了过来,惊的她小声的叫了一下,整张脸都皱在一起。
虽然一张脸上写满了不情愿,可楞是没有半点反抗的动作,这么副任人宰割的模样,叫贺言很不爽。
贺言往她脸上掐了一把,“我要先洗个澡,你等我出来再说。听清楚了,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,要走就赶紧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