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父母的墓地在很偏僻的地方,现在好的墓地价格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得起的,就连这里,也是祁父早年间就已经买下来。
提前准备,谁知也会被提早几十年就开始使用。
那会祁怜觉得父亲这么年轻就买墓地不吉利,没想到……
也幸亏祁父早有准备,她那会真的是连买墓地的钱都拿不出来,若是两位长辈的后事无法善终,只怕她现在更是自责。
此处虽然偏僻,却也算得上是依山傍水,是个好地方。
而且这也临近他们的老家,两处地方遥遥相对,也算作是落叶归根了。
今儿不是清明节,平时也难得有人来,而祁怜准备下车时,却看见了有辆出租车从身边开过去,沿着马路一直往上开。
祁怜皱了皱眉,从市区到这可不算近,打辆车过来的花费也不小。
再者来此祭奠的人大部分人会选择徒步走上去,以示对亡者的尊重,而那个人不仅耗费巨大还如此的无所顾忌,怎么看也不像是真心的来此悼念谁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周恒缓慢踩下油门,把车稳稳的停在了路边,解了安全带,问:“需要我陪你上去吗?”
祁怜收回目光,看着他摇摇头,道:“今天我想一个人上去,麻烦你在这等一会,不会很久,我马上下来。”
周恒表示理解,“去吧,多久都好,我等你。”
这个墓园实则是一座小山,修了一条“之”字形的山路,一个弯一个弯的拐上去,等她快走到时看见了之前的那辆出租车,停在一边的空地上,车里只有司机在。
“小姑娘啊!嘿,小姑娘!”那位司机好像有什么急事,一个劲的朝祁怜招手。
祁怜看了看四周,还是决定走过去。
这里虽然荒僻,可离山脚的直线距离不算远,若对方是对她有什么歹意,自己只需要大喊一声,在山脚的周恒就能听得见,而且下山的路只有一条,他也逃不了。
她停在离车子两步外的地方,微微弯了腰好让自己看清车内的状况,嗯,车里确实只有司机一个人在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她问。
司机是个中年女人,她道自己有事情要先回市区,自己带来的那个客人去了很久也没见她回来,便拜托祁怜去跟那个人说一声。
她见祁怜犹豫,有些无奈的开口,“小姑娘你行行好,我这实在是等不下去了,要是我走了,之前进去的那个姑娘恐怕就只能走着回去了。”
这个地方离市区那么远,走到天亮也未必走的回去。
祁怜是个心软的人,听她这么说,便答应了进去找找看,正好她父母的墓碑就在这附近,也不算太麻烦。
她沿着小路走进去,走过每一位逝者的墓碑前祁怜都会停下来拜一拜,算作是惊扰他们的赔罪。
祁怜拜完起身,向四周看了看,却还是没见着那位司机所说的客人。
待她往自家父母的墓碑走过去时,一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。
祝媛刚蹲下去就听见有脚步声靠近,慌张的立刻把刚放下去的花束又重新拿了起来在手上。
心脏在胸腔里跳的起劲,有个词语很适合用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——做贼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