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全身上下都还在颤抖,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。
“这是怎么了?地上是有金子吗?”周恒跑的急,喘着气蹲到她面前,伸出手,“来,先起来再说。”
祁怜艰难的抬起头看他,声音沙哑的跟被磨砂纸磨过一样,“我、我刚刚……都是血,我好像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一句话,什么都没说出来,周恒却知道她是想说什么。
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祁怜的肩上,宽大的还温热着的外套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内,身体稍微回了一点温度,眼泪就像是被融化了一下,从眼眶里接连不断的砸了出来。
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周恒半跪在地上,把她揽到怀里,轻拍着她的背,“都过去了,谁都不会有事。相信我就好,都有我呢!”
祁怜摇头,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,眼泪没多久就打湿了他的肩头。
“祝媛出事了,我没、没抓住她,是我把她……”
周恒闻言,把她的身体扳正,“什么都别说,这事跟你没关系,不是任何人的错,只是意外而已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……”祁怜举着自己的手,“是我追着她到马路上,她是从我手里跑出去的,我没……”
周恒抓着她的手,看了眼,问,“是你把她推出去的吗?”
祁怜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车子撞过来的时候,你看见她要被撞了,你去救她了还是什么都没做?”周恒把祁怜凌乱的头发拨到身后,引导她回忆当时的情况。
祁怜想了一会,自己到底是救了还是没去救,最后回答,“我没救下她,她还是出事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……”
“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去拉她?”周恒把她的手指撑开,放在她的眼前,“你去拉她了,而且很用力!你看你的指甲,都翻了,你已经尽力了!”
祁怜的食指指甲缝里都是血,在她拉住祝媛衣摆的那一刻,她知道自己可能没有办法拉住更多,但还是用力的去勾祝媛的衣服,估计对方的衣服上已经被勾了个洞出来。
周恒看着她的手指头也是心疼的不行,揽着人站起来,“走,我带你进去处理一下。”
肇事司机的车扔在路边,人不知道逃去了哪。
出了这么大的交通事故,待会一定会有警察过来。
出事前,跟祝媛在一起的只有祁怜,警察一定会过来找她。
周恒不知道警察们会怎么想,他只知道这事跟祁怜没关系,自己一定要保下她。
“人带回来了吗?”贺言的外套扔在一边,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,而周恒知道他一定不如表现出来的一样轻松。
“嗯,受了点伤,不算严重。”周恒看了看治疗室的方向,“倒是被吓得不轻。”
他又看了看手术室,叹了口气,“祝媛怎么样了?医生,怎么说?”
车速过快,祝媛被撞出去的时候断了两根肋骨,其中有一根插进肺里,情况不太好。
更棘手的是,内脏出现破裂,需要即刻进行移植手术。
周恒想起一件事,“你让那个老教授来,原本为的是哪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