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别紧张。”祝萱把水递过去。
祁怜立即站起来双手接过,“您客气了。”
只见过两次的人,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,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,大概是对方的身份让祁怜觉得有些如坐针毡。
简单的对话以后两人间的气氛又沉默下来,越发尴尬了。
祁怜小口小口的抿着水,一杯水喝了大半了,对方才终于开口说话。
说的也不过是一些很平常的话,多大了?家是哪的?家里还有什么人……诸如此类的,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。
祁怜也没有隐瞒,一一作答,只是在说道父母时,顿了片刻才回,“两年前出车祸,都没了。”
“两年前啊……”祝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也有些唏嘘。
她坐到了祁怜身边,像个慈爱的长辈一样执起对方的手,替祁怜把一丝碎发勾到而后,语气很是轻柔,“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,看起来也是个不会来事的性子,真是叫人心疼。你跟阿言那小子经历有些像,两个人在一块,得好好体谅着对方才好。”
祁怜觉得有点变扭,把自己的手抽回来,“您在说什么,我听不明白?”
在自己面前坐着的可是祝媛的母亲,祁怜不知道对方是否知道昨晚的事故真相,只觉得在面对一个可能是自己女儿死对头的人时,对方的反应好像是有点过于平淡了。
许是年纪阅历的缘故,祁怜总觉得自己跟眼前的人比,修炼的还远远不够,任何小心思似乎都无法瞒过对方的眼睛。
“你不用瞒我。”祝萱淡淡的笑,不给人过分亲近或过分疏离的感觉,一切都表现的刚刚好。
这是一个很有分寸,也很聪明的女人,祁怜在短暂的相处中,得出了这样的结论。
祝萱的大概意思是,自己女儿跟贺言缘分已尽,自己会规劝她不要太过执着,也希望祁怜能和贺言好好的过。
当然,对于最后一句,祁怜一直是在摇头的,再三强调了,自己与贺言绝对清清白白,也没有任何在私下里进行的过密来往,且对于祝媛的身份不太清楚也不感兴趣。
总之一句话,您家女儿跟我们boss,纯粹是他们自个的私事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
祁怜离开时,对方也是很客气送到门口,非常的礼貌周到。
许是混迹职场多年,祁怜的一双眼睛不说是火眼金睛,但也算是识人有数了,却是看不透祝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
总觉得对方待自己太客气,甚至有些讨好的意思。
总不会是因为自个给祝媛输了次血,所以才表现出来这般态度?
想想这个解释也算合理,祁怜也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,便当作虽然祝媛虽是颗歪笋,但不影响其母还是一根正直的好竹子。
祝萱看着人走远了,才关上门,准备去照顾祝媛。
没想到,祝媛已经醒了。
“醒了?”祝萱熟练的给她测了体温,叮嘱,“这几天好好躺着,尽量别起身,有什么想吃的过几天再跟我说,这几天你也只能吃流食。”
祝媛就定定的看着她,沙哑着嗓子开口,“你说的,我都听到了。”
“听到什么了?”祝萱给她扯好被子,又把输液器的速度调慢了些,继续道,“病人忌忧思多虑,自己的身体要好好爱惜,不然落下病根老了没人照料,日子会很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