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预定的就是两个人的餐食,祁怜握着手里的刀叉,久久都没办法切下第一刀。
她这是算什么,厨余垃圾处理器吗?
因为祝媛没来,又觉得菜倒掉了浪费,才勉为其难的与自己同桌吃饭。
被当作替代品的自滋味实在不怎么好,这饭祁怜也咽不下去。
浪费?贺言几时是那样勤俭节约的人了,真是可笑。
“谢谢您的好意,但是……请容许我拒绝。”祁怜脸色苍白,过高的体温烧得她头昏脑胀。
别说吃了,只是闻到肉类的腥膻与油腻,她便觉得受不了,又不好太明显的表现出来,只是不停的往胃里灌水,试图把那股恶心劲给压下去。
“只是喝水,能喝得饱?”贺言把祁怜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,执起刀叉,“不习惯用刀叉还是不喜欢西餐,有问题得直接说出来。”
“不是。”祁怜声音闷闷的。
“不是什么?”贺言慢条斯理的把牛排分割成好入口的小块,放回原来的位置,“跟我同桌吃饭,很难为你?”
祁怜的眼皮似有千斤重,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保证清醒。也许是自己的错觉,总觉得对方今天是在故意针对自己。
也不知是哪里惹着了他,又不明说,偏要搞出这些事来难为自己,是该说贺言阴晴不定脾气暴躁呢?还是幼稚?
祁怜此刻也不想解释什么,连多说一句话都嫌费劲。
看着面前的牛排,她几乎是咬着牙才放进嘴里的,一口接一口的也不嚼,直接就往下咽,跟完成任务一样。
把最后一口肉塞进嘴里,祁怜手一松,刀叉砸在盘子上发出尖锐的响声。
“boss,请容许我失陪一会。”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,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卫生间里。
最后一个格子间里,祁怜趴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黑地,待到把刚才吃下去的食物全吐出来了,才觉得稍微好受一点。
“你没事吧?”
有位女士被祁怜的模样吓着了,关心了一句。
祁怜等人走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脸色半点血色也没有,看着确实有些可怕。
“还有……四个小时。”祁怜看着时间,想着再熬半天就要下班了,忍一忍,马上就会过去的。
脸上的妆经过半天的折腾,已经斑驳不堪了,她干脆接了洗手池里的水把脸给洗了,重新画了一个利落的妆,用了最显气色的口红抿好,对着镜子看了半天,才挺起腰走了出去。
“再磨蹭一会,你就能直接下班了。”贺言嘲讽的说。
祁怜很认真的回了一句,“既然如此,您能让我直接下班吗?”
“当然……不能!”贺言打开车门,“上车,待会还有很重要的工作需要你去完成,提前走了怎么行?”
非常重要的工作?
祁怜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的工作安排表,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十分重大的事项。
很重要的工作是指什么呢?
……
她看着手里的抹布,点点头,啊,原来是打扫卫生。
她环顾着起码有八十平方的办公室,冷笑,这工作还真是……重大得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