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眨完眼也愣了,立即开口,“听明白了,在你回来之前,我会走的。”
其实也不用这么急,多待一会也可以。
贺言没把那句话说出来,怕这只小野猫真的会吓怕。
听见关门声之后,祁怜才把眼睛睁开,看着陌生的环境有点怅然。
这里是那个人的卧室,自己现在躺的在那个人的床,盖的……祁怜低头嗅了嗅,被子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味道,应该是新换的,而枕头上却有一点点清爽的须后水的味道。
她侧过脸,抱着枕头略觉安心,十年修得同船渡,百年……自己两辈子加在一起也只是半百的年纪,所以这辈子还是没有缘分吧。
虽是极短暂的一段时间,但这也应该算是共枕眠了吧?也许,这是一个小预告,下辈子可能就真的能……
“对了。”贺言临走前想起一件事,开门进来,却发现里头的人好像又被自己吓到了。
祁怜保持住那个姿势一直没动,假装自己睡着了,耳朵却是竖着听着动静。
他进来了,在床头放下了什么东西,不是玻璃就是瓷器的坚硬物什,放下以后就真的走了,不多时就有车子的喇叭声响起,渐渐远去。
这回是真的走了。
祁怜翻了个身,捞过床头的东西来看,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,里头装的是透明的淡粉色液体。
打开盖子,热烈的香味直冲脑门。
是香水么?
她把瓶子拿开,拿起盖子在鼻尖晃了晃,一点点刺鼻的丁香陈皮味道先侵入嗅觉,之后散发出的檀香和沉香味道,最后有一丝丝的甜味夹杂其中。
这款香水祁怜之前没有闻到过,也不是普遍女性所喜欢的甜腻香气,是很清冽又有一点点沉郁的味道,似乎有一种能让人心情变得沉寂的魔力。
她拿起瓶子看了看,上面没有任何的标识,不像是从市场上买来的商品,那是……
啊,是了,早听说贺氏为了拓展香氛产业,特地从国外请了一位调香师回来,这款香水应该是出自他的手。
那贺言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?
莫不是想让自己给新产品做个测评?
被人质疑用心的贺言在开车时打了个喷嚏,手机差点没摔出去。
“贺言,你感冒了吗?”威廉姆在电话里问。
贺言把手机重新固定在支架上,回,“多谢关心,我们还是继续来谈工厂的事情。”
原定这个月要给威廉姆准备好的几台生产机器出了一点问题,眼看着交货期渐近了,工厂那边却来消息说机器测试时出现质量问题,可能要需要延期维修。
东西是威廉姆要的,这事必须告诉他一声。
威廉姆便提出要亲自去工厂看看,贺言也只能作陪。
“嘿嘿,亲爱的朋友,你不要这么冷漠嘛!”威廉姆也是病得不轻,好不容易才打着精神爬起来的,“我原本还担心自己的感冒会不会传染给你,这下好了,你也感冒……”
“威廉姆。”贺言不耐烦的打断,“麻烦你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