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放么?”祁怜的声音清清冷冷的,好像下一刻就会说出拒绝的话。
贺言越发的用力了,语气坚定,“别这么残忍,好吗?至少是现在,不要推开我,拜托了。”
他不会说什么动人的情话,百转千回的心思全部包含在那几句干巴巴的语句里,即使是这样……也希望你能听得懂。
拜托你,一定要懂。
“唉~”祁怜似是无奈,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而后,她举起双手,轻轻的从腋下伸到背后,两手环成一个圈,手掌在贺言的背后交会,握住。
祁怜也很用力的,用拥抱的方式回应对方,“有什么不可以呢?那就请你不要放开,永远也不要放开。”
迢迢牵牛星,皎皎河汉女。
牛郎织女尚且能每年一会,他们这算什么?
两生两世,直到今天才完成了万里长征,成功会晤。
这是一个多么具有纪念意义的伟大时刻啊!
这么脉脉温情的时刻,若是没有突然窜出来的不速之客煞风景的话,那就更完美了!
“啊啊啊!你们、你们当着一个未成年人的面,是在做什么勾当?”阿洛穿着淡绿色的清洁服,手举着一个黑色拖把指着他们,大义凛然的像上个世纪的卫道士。
祁怜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就要放手,却被人箍着不肯放。
“别,有人看着呢!”她小声抗议。
贺言却道:“人,哪有人?我怎么没看见?”
阿洛蹦到他面前,指着自己,“这,人在这!未成年人在这!哇,我才知道原来贺言哥你不是目中无人,只是没有我而已!”
意识到这一点的伪装未成年人很伤心,两只手捂住心脏,作西子捧心状,“天哪,我现在是被无情的抛弃了吗?我好伤心,好难过,心痛的快要死掉了,怎么办?怎么办?”
贺言,“……”
“他好聒噪啊,不想个办法解决吗?”祁怜皱着眉在抗议。
阿洛双手叉腰,满脸都写着“我看起来像是高兴吗”。
“妹妹,我可都听得见呢!说悄悄话,麻烦小声一点。”
祁怜眨眨眼,不说话了。
贺言拍拍她的背,道了句,“没事,我立刻解决。”又看了眼煞风景的少年,语气不悦,“小声做什么,本就是说给你听的,而且……未成年人?我若没记错,从一年前开始你就已经脱离这个身份了。”
“不,你记错了。”阿洛冷冷的说,“才刚九个月而已。”
他是难得如此如此聒噪的,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变得多话又粘人,那就是——酒瘾犯了。
说起来也真是难为他了,在这待了半个月,天天就潜伏在医院当个清洁工,还得兼任着间谍身份,替贺言时刻关注国内的动向,忙得跟陀螺似的,也没空出去找酒喝。
贺言是不许他喝酒的,小小年纪就变成个酒鬼,不利于小孩的身心发展,还有可能短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