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祁怜脸上白了青,青了又白,他也怕自己逗的太过火了,若是把人给吓跑了那该如何是好?
贺言清了清嗓子,故作严肃道:“就以你那个遇事就躲的性子,我可不认为你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干。况且,在你眼里,我是那么容易被勾.引的愚蠢男人吗?”
“你……”祁怜咬着唇,知晓自己被耍了,一时气急大力的把人推开,“工作还没做完,在那胡言乱语什么?”
她抱起一叠还未处理的文件,“砰”的一声砸在他面前,却不曾想不小心砸到了贺言的手。
贺言一时没忍住,闷哼一声。
他的手刚做完手术没多久,被祁怜这么一砸疼得厉害,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,却又不好当着祁怜的面查看,生怕又把人吓着。
“我……对、对不起!”祁怜是真的吓着了,脸刷的一下全白了,“你还好吗?我去叫医生来,你等我会,马上回来!”
贺言调整好脸上的表情,露出戏谑的神情,“唬你的,还当真了?看你这紧张样,是真的担心了?”
“哈?唬人的?”祁怜觉得自己又被耍了,心里又急又气,手攥成拳恨不得给他来一下,实在是体谅对方还是个伤患,这才忍着没动手。
祁怜拍了拍脸,也恢复成了往日的淡漠模样,“看来boss您的身体状态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,既然如此,就请您抓紧的把那些工作处理了,不然再耽搁几天,公司就得倒闭了!”
她顿了顿,忽然恍然大悟的说:“不过这样也好,也省得我主动辞职,到时候还能拿一笔遣散费走,真好!”
听听,这都说的是什么话?贺言咬牙切齿的想,这丫头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,当着他的面还敢提跳槽的事。
他憋了半晌,只憋出一句话,“回去给你加工资,翻倍!”
“又翻倍?”祁怜比出两根手指翻了两翻,“您的父亲之前嘱咐我要好好协助您工作,也说要给我工资翻倍。想一想,我这趟来的还真是划算,干一个月的活,拿四个月的工资。”
她本是开个玩笑,在听完这番话后,贺言的脸色似乎有点凝重。
祁怜想了想,自己是否说错什么话惹对方不开心了,又觉得好像也没哪句话说的不妥当,难道是自己玩笑开过了头,惹的他烦了?
这么一想,她也紧张起来,觉得自己是忘了形了,不该说这些矫情的话。
在贺言面前,她从来都是卑微的,觉得自己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,拼了命的仰望才能窥见那人的脸,却始终无法触及。
如今真的触碰到了,也还是会惶恐,觉得是否是黄粱一梦,梦醒之后一场空。
贺言只是习惯性皱眉,没想到自己的一个表情变化,又惹得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变得怯生生。
瞧见对方这样惶恐的模样,他心里也不是滋味,也在反思自己之前到底是做了什么,才让祁怜这样怕他。
其实不是怕,是不安才对。
贺言拍了拍手,跟哄小孩似的,“过来,让我抱一下。”
祁怜小步小步的往前挪,还没走近呢,就被对方一把揽进怀里。
贺言摸着她的头发,语气温柔的不像话,“躲又躲不掉,还不如省点力气乖乖待着。看在你难得主动一次的份上,给你放个假,带你出去玩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