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虽轻,奈何阿洛耳朵尖,这就听见了。
听见就听见了吧,聪明人这时候就该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才对,只是这小子大概是喝酒的时候,把自己的智商也扔在酒吧里忘记带回来了。
手里的刀叉一松,砸在盘子里清脆的一声响,便是他反应过来要继续当隐形人,那也是来不及了。
祁怜不知道说什么好,“哎呀”一声,捂住自己的脸装鸵鸟。
她窝在床上心中想着其他的事情,久久都没有睡着,双手叠放在小腹上,内心起了一点担忧。
昨晚是一时兴起,两个人都没有采用任何措施,算一算,虽然是处在安全期,但也不能够说就没问题了,若是……
祁怜摸了摸小腹,万一真出点什么意料之外的事,在这种情况下,要她该怎么办?
这么想着,便怎么也睡不着了,想着待会必须得出去一趟才行。
她悄悄的打开门,很幸运的发现贺言没在外头,阿洛也回了房间继续睡觉,简直是天赐良机。
偷偷摸摸的溜出去,那心态跟做贼似的,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要这样,大大方方的跟贺言说不行吗?
只是想想那种场景,再想想贺言的脸上可能会出现什么表情,她便怂了,不敢开口。
若是贺言二话不说的就去替她买药,心里头可能会有点失落。
若是他语出惊人说“如果有了那就生下来”之类的话,那更是让她恐慌。
这件事情,就让她自己解决掉,别搞得两个人都尴尬。
如此想着,祁怜便镇定了不少。
一镇定了,她就想起自己连钱包都没带的这个事实,还好电梯门还没关,赶紧的又冲了回去。
一开门,她就傻了。
贺言已经回来了,而且还多了两个陌生的外国人。
贺言放心不下她的身体,于是就去联系了一下附近的私人医生,刚刚离开就是去接人了,回来却发现人不在了,急得他差点要去揪阿洛的耳朵。
祁怜愣在门口,“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你去哪里了?”男人着急的很,语气也就跟着有点冷下来,这般板着脸的样子很能给人压力。
祁怜本就心虚的很,被这么一问,连话都不会说了,“我,我刚才是……”
贺言大步走过去把人拉进来,顺手关上了门,“砰”的一声,又吓得她一震。
“不好好躺着,乱跑什么?”贺言惩罚性的捏了捏那圆润的耳垂,松了一口气,声音柔下来,“我差点以为你又要不告而别,真是……下回不许这样!”
对方说话时声音有轻微的颤抖,祁怜感受出来了,有点愧疚又有点惊喜。这样的贺言,才让人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被放在心上了。
她扬起脸,微微一笑,“放心,我不会先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