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是站在风口上,吹了这么久的风,等贺言过来拉她的手时,只感觉到一片冰凉。
“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这来了?想走?跟我先说一声不行?”贺言一连好几个问句,却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,只是因为担心。
祁怜的外套落在楼上了,此刻也不好再上去拿。
贺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到女人身上,不由分说的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后座,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。
他报了一家酒店的地址,对代驾道:“待会路过药店停一下。”
祁怜醉的不轻,应该要快点休息。
虽然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有可供休息的套房,但今儿来的人多,万一被别人瞧见了,他们的关系也就会被暴露。
贺言倒是觉得没什么,但……
祁怜抱着膝盖在后座缩成一团,还惦记着要回去,“我们就这么走不太好吧?要不要先上去说一声?”
就她这么个小心翼翼的性格,恐怕还没做好准备。若是明天一早起来发现所有事情都变了个样,不知道要怎么懊恼。
想一想,还是依着她的意思,小心一些比较好。
贺言把人拽过来,仔仔细细的把帮她外套拉紧,没好气的回了一句,“走都走了,还回去做什么?你要是想去,就自己去,我不拦着。”
本来他就没想继续待下去,也差不多是时候该走了,只不过刚才出来的急也没跟那些人说一声,确实有些不妥。
贺言给麦穗发了个消息,让她处理好之后的事。
只是这么一会功夫没看着祁怜,这丫头竟然就要去扒拉车门要下车去。
“嘿,你还真走!平常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听话?”贺言没法子,只好把人抱在怀里,压制住她不住挣扎的四肢,生怕她又趁自己不注意跑了。
许泽恺后了一步出来,却发现门口的人已经不在了,视线往前看去,只能来得及看到一点猩红色的汽车尾灯。
……
麦穗收到信息时,眉毛不自觉的向上挑了一挑,摇醒倒在自己肩头哭哭笑笑的女人,不耐烦道:“祝秘书?祝媛!醒醒,看清楚我是谁。”
刚才她在旁边看热闹看的尽兴,冷不防的被贺言一把揪过去当了替身,而祝媛竟然也没发现自己靠着的人什么时候换了一个,还在那卯足了劲的发浪。
那些情意绵绵的情话,趴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又一句。只可惜自己是个女人,听到祝媛这些“发自肺腑的表白”,不仅没觉出半点感动,反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祝媛也是醉的不轻,包厢里头光线又暗,一时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。愣了半晌,捞起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下来的头发,疑惑道:“贺言哥哥,你的头发什么时候变长了啊?”
麦穗,“……”
“呵呵,我买了假发,你要不要也来一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