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,“……”
行吧!对方没有把自己跟荷兰猪之类的归作一类已经极好了。
再说了,小仓鼠也是很可爱的嘛!就当贺言是在夸自己可爱了,嗯,就是这样的。
“然后呢?”祁怜吞下一口面汤,鼻尖开始冒出细密的汗,“之后就没养过其他的仓鼠了吗?为什么?”
为什么呢?贺言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,半开玩笑着说道:“因为现在有你了,还养那些做什么?”
实际上,那时因为他太难过了,母亲看不过去,也提出要不要再买一只来养,但是被他给拒绝了。
对于那时的他来说,那只仓鼠不只是一只宠物而已,而是满载着自己心意的朋友。
一个朋友死了,就算换一只一模一样的来,难道就能替代了吗?
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,轻易地就可以转意的心意,实在太轻飘飘了,对哪一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。
他人生中就只养过那一只仓鼠,此后也没再养过其他的什么东西,因为动物的生命跟人类比起来实在太过于短暂了。
无法接受对方会很快的离开自己的这个事实,与其得到过再失去,还不如重来都没有拥有过的好。
许是此刻的气氛太温馨了,祁怜突然有点想家,心情忽然就有点低落。
“呐,贺先生,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祁怜撑着下巴,眼睛往下看。
贺言点点头,“对我有什么好奇的?你问,我都回答。”
“你对婚姻,怎么看呢?”
这个问题稍微有点敏感,以他们现在这种关系,谈论婚姻还太早,也很容易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在暗示什么。
祁怜补充了一句,“再过几天就是丽萨的婚礼了,我被邀请去当伴娘,就是……”又觉得好像解释不太清楚,“就是突然想到,就问一下。你要是不想回答,就当我没问过。”
“都已经说出口的话,怎么能当没有发生过?你也太小心了。”贺言的面色淡淡的,好像并没有不悦的神色。
他迎上祁怜看过来的视线,语气里听不出喜怒,“你之所以问起这件事,估计也是担心她。胡家在长河也算是个大家族,但同其他经商人家不一样,是个书香门第。胡家的几位长辈我也见过,都是明事理好说话的,要待丽萨有多亲怕是不能了,相安无事倒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况且我听说,胡家的那个儿子已经另外买了房子,结婚以后就会搬出来住。所以啊,你也不用担心丽萨会在婆家受气。”
祁怜顺着他的话说:“搬出来住?那岂不是要分家?胡家的人也肯?”
贺言想到什么,笑了一笑,“你操心的也太多了些,胡子不是长子,继承家业没他的份,但是属于他的那份财产也不会少,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。”
祁怜松了一口气,“没那么多纷争,日子反倒舒心,这就很好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贺言手一抬,手心朝上,祁怜便会了意,把自己的手放上去,“你问什么?”
“你要怎么样才能舒心呢?”贺言把绕远了的话题拐回去,“现在只是别人结婚,你都能忧心成这样,到时候换做是你,又会为了什么而担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