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恒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,“我奶奶的生日就快到了,老人家整生日确实是大喜事,难为您还记得。到时候周恒一定亲自过来送请柬,还请您务必赏光才好。”
打太极的功夫一个赛一个的好,能用一句话概括的事非要拐个大弯子,听的人心累。
贺明朝皮笑肉不笑的,摆摆手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等着了。”
“管家,替我好好的把二位送出去。”
周恒像是得了赦令一般,立刻带着祁怜离去,脚下生风半刻都没有停留,跟逃难似的。
“老爷,就这么放他们走了?”管家看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,似乎有什么话想说。
贺明朝坐回那张罗汉床上,拨弄着只烧完一半的香灰,淡淡的说:“我既没有留他吃饭的意思,又何必假意挽留?我们贺家的饭,也不是那么好吞下去的。”
管家默了半晌,又道:“对于那位祁小姐,您可还有什么打算?”
既然已经把人给请回来了,那就代表贺明朝要真的插手,也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祁怜,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离开贺言的身边。
只不过,到底要怎么做,还需要好好思量一番。
“打算?现在打算有什么用,计划赶不上变化。兴许在我干涉之前,那两个小的自己就散了,那也不一定。”贺明朝闭着眼睛好像有点劳累,“现在看起来好的很,谁知道他们能维持多久,且再看看。”
管家就笑了,“老爷真是疼贺少,事事都考虑周全了。只是就这么放任自流下去,若再出现什么变故,岂不是更麻烦?”
“变故?”
“呵,变故那是一定有的,但那变故一定是操纵在我手心里的。”
贺明朝打了个哈欠,手一抬,“年纪大了,这身上就觉得累,总是想睡觉,扶我上去睡一会。”
管家微微弓着腰,“说起来,您也有段时间没去做全身检查了,您看,是不是安排个时间请医生上门一趟?”
贺明朝想了想,“城南的林家是医药世家,早些年关系倒也还好,只是这两年走动少了,他们家世代从医,现在长河的医院超过半数都是他们家的。”
“老爷说的是,那确实是个大家族,教育出的子弟个个都很知礼,逢年过节的礼物都是他们家的小辈们亲自送来的。”管家心思一动,想到什么,试探着开口,“他们家有位小姐,也是从医的,一直是国外留学,听说生的一副好样貌。”
好端端的谈起人家的女儿,总归不是真的想要赞扬两句,而是别有所图。
贺明朝上楼梯的脚步顿了顿,忽然问道:“我要是没记错,林家长房那一支的孙辈,好像就只有那么一个女儿,跟贺言的年纪差不多大,还是小了几岁来着?”
管家眯眯笑着,一脸的亲切,“不多不少的,整整比贺少小了三岁,因两位是同一个月份里生的,我记得各位清楚些。”
这就开始做配对了。
“年纪倒是正好,只不过那姑娘是还在念书,还是……”
管家想了想,惊喜道:“您说巧不巧?林家上个星期刚说过,他们家的女儿即将从国外学成归来,要大宴宾客给小姐接风洗尘。算一算日子,再过两天就要到家了。”
人家姑娘还在千里之外,连家都还没回,就已经被人算计着要娶到自己家里。
贺明朝虽觉得有点急了,但也觉得这事宜早不宜迟,那个林家的女儿出现的时机正正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