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怜惊异于他的大胆,略有些慌乱的瞥了一眼在边上的周恒,只见对方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,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。
饶是这样,她也禁不住脸上泛红,压低了声音问:“你疯了吗?还不快放手?”
“周恒。”贺言看着祁怜说,“你刚才不说晚上有事吗?现在还不走,不怕赶不及?”
被点了名的周恒一震,立刻会意,“瞧我这记性,差点忘了,那我就先走了,二位……慢慢聊。”
他巴不得赶紧走,一是因为心虚,二是不想看着他们之间腻腻乎乎的,那简直就跟拿刀子戳心脏一样。
周恒一走,气氛也变的安静下来,宽阔的办公室一眼看过去,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气,明明里面还有两个人在。
“你还不松手的话,那我就松了。”祁怜看了眼咖啡,似乎是在威胁他,若是不放手,下一刻身上就会被泼满咖啡。
贺言这才终于松开了手,顺手端过咖啡,说了一句,“不是怕你泼我,是怕你端久了,手酸。”
“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祁怜顺势坐了下来,有意无意的离他远了点。
“周恒应该跟你说的差不多了,不如说一说,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。”贺言喝了口咖啡,放下杯子,手臂一捞,揽过祁怜的腰把人给拽了回来。
“你来这之前,还去了什么地方?”
祁怜单手抵在他的胸膛上,努力拉开两人的距离,皱着眉问:“什么?我……你怎么这样问?”
她并没有告诉贺言,自己被请到他家里做客的事情。
她分的清楚,一码归一码,若是转头就跟贺言说了,感觉像是受了欺负的小朋友回家找大人告状一样。
那种撒娇一样的举动,不符合她的气质。
贺言揽着她的腰,稍稍一用力,想把人拉近点,没想到祁怜抵死不从,他只好叹了一声气,妥协的自己贴靠上去。
撩开了她的头发,侧着脸在祁怜的颈边嗅了嗅,一脸的“果然如此”。
祁怜不知对方是何意,一时反应不及,只是瞪大了眼睛愣在那,待她反应过来要把人推开时,贺言便已经先一步松开了手。
他说,“你既然是去了贺家,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?我都已经问起了,你还要隐瞒?”
什么贺家的,那不是他家吗?
怎么好像说的跟别人家似的。
祁怜没纠结这个,睨了一眼,反问道:“你既然都知道,做什么还要问我一遍?是不是我在哪,做了什么,你通通都知道?”
顿了顿,她不知想到什么,忽然就怒不可遏了,“你监视我?”
“我……”贺言觉得好气又好笑,忍不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,“你这脑袋瓜子里,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?你是什么国家领导人,还是世界首富,值得我费这么大力,找别人去监视你?”
“我……”祁怜一时没话反驳,又拧了眉,“是,我是不值得你费这样大的心思,那你还留我在身边做什么?直接辞了我不就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