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什么?不是……”祁怜无意识的舔了舔嘴角,指着自己的脸,“我也就洗了个脸,跟刚起床的时候没有任何分别!”
生怕对方以为自己有多如临大敌似的,要显得很随意,很不在意才好。
不然被看出来自己紧张到做了全套准备才敢出来见人,那岂不是很丢脸?
实际上,贺言也就随口一说罢了,以男性视角来看,实在分辨不出只是洗了个脸和打了粉底液的差别,只是觉得……先前的那张脸更显稚嫩,显的更幼稚。
啊,贺言对自己的想法有点无语,自己又不是光源君那种人,不至于偏好萝莉类型。
“我说什么了吗?”贺言笑的开怀,又忽然敛了笑意凝神看了几秒,故作严肃的指着她的脸颊,“这儿,有点没推开。”
祁怜大惊,上了当,急忙去摸脸,手指头上却是干干净净的,哪里有什么没推开的粉
而且她只抹了薄薄的一层,哪有多余的堆积?
贺言被她盯的有点发怵,有些讪讪道: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,赶紧收拾一下出去吃早饭。”
“吃什么早饭?”祁怜堵在门口不让他进,“不是说上午给我放假?我可是打算要睡到中午的。”
她说罢,还装模做样的打了个哈欠,嫌弃的摆摆手,“好了,东西既然已经送到,贺先生就请回吧!恕不远送!”
“没良心的小丫头!”贺言较上了劲,“生活作息这么不规律,身体可是要抗议的!”
好说歹说的,总算把人给带出了门。
祁怜站在阳光底下深吸了一口空气,毫无形象可言的伸了伸懒腰,对上身边的人,笑着道了句,“真好。”
“什么真好?”贺言问。
什么都好,天气好,时间好,人……更好。
“就,什么都好啊!”祁怜这会子倒不忸怩了,直接把手挽在对方的小臂上,拉着人大步的向前走。
原本贺言是定了地方吃早餐,架不住祁怜路过底下一个小店,非要在这吃。
那他能怎么办?也就只好顺着对方了。
祁怜拉着人穿进店内,熟门熟路的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,很狗腿的替贺言摆好椅子,还拿了纸巾擦了擦才请人坐下。
小店房屋低矮,店内空间也不足,人高马大的贺言站在里面略显局促。
“快要坐下啊!”祁怜招手,打趣了一句,“你别站那么直,人家屋顶都要被你顶破了。”
贺言很配合的抬头看了眼,虽然低矮,离天花板却还有一截小臂的距离。
“促狭鬼说的,就是你这样的。”贺言在她旁边刚坐定,祁怜就扭头朝外边喊,“老板!这里两碗甜的豆腐脑!”
她喊完了,才补救似的问,“贺先生,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……”
贺言似乎猜到她要问什么,连眼皮子也没掀一下就直接回,“豆腐脑,我吃咸的。”
“啊,这就是所谓的南北方的差异,看来有关豆腐脑吃咸口还是甜口的历史遗留问题,今天终于又要拉开序幕了吗?”祁怜顶着一张促狭鬼的脸,手握成拳头充当话筒,“那么,请问贺言先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