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穗识趣的不再多问,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。
等人都走完了,祁怜才开始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准备走人。
贺言也就那样一声不吭的看着她,等人真的要走了,他才出声:“站住!”
“已经是下班时间了,我不能走?难不成,你还真有事找我?”祁怜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。
“你在跟我闹脾气?”贺言要来牵她的手却被躲开了,顿了下,也不在意,“再说了,没事就不能留你了?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祁怜抿了抿嘴,“对,我是在闹脾气,所以你要怎么办?是等着别人都走了,好再责骂我一顿?”
她不是在闹脾气,是真的在生气。
贺言有些哭笑不得,也觉得冤枉得很,“话要说清楚,我几时骂过你了?况且你打了她一巴掌,再大的火气也该消了。若你觉得,我安慰她是故意下你的脸面,那我是不承认的。”
“做都做过了,这会子又来抵赖?”祁怜哼了一声,“无耻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你无耻!巧言令色!舌灿莲花!”祁怜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,惊的立刻捂住嘴,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,心虚的很。
贺言起先是愣了一下,思忖道:我是该生气呢?还是该生气呢?是不是自己的威严下降了,所以她以前只敢在心里骂,现在都干毫无顾忌的说出口了?
骂也就骂了,总不能再骂回去吧!毕竟是自己选的媳妇,不纵容着还能咋地?
他缓缓举起手,祁怜心里一凉:完了完了,这下闹大发了,她是要跪地求饶保命呢?还是脖子一横,宁死不屈?
生存还是死亡,这是一个问题。
祁怜怂归怂,叫她躲那还真是不敢躲,就僵在那一动不动的,大有一种“你来啊!你来啊!有本事就来揍我一顿,不然下次我还骂”一般的视死如归意思。
贺言掐了掐她的后颈肉,知晓对方这个地方最怕痒。
果然,祁怜立刻就缩了脖子,怒目圆瞪的看着他,大有要同他好好的理论一番的架势。
“你躲什么?我还能打你不成?”
祁怜缩着脖子,宁死不屈道:“不是说我打了那一位?我以为,你是要替她打回来。我不敢还手,还不许我躲?惹不起,总还是躲得起的。”
“我明知……明知我不会,为什么还要这样误解我?”贺言很有些无奈,“她是我带进来的人,这公司里又没一个向着她的人,若我都不护着她些,那她要怎么过得下去?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宁可冤枉我,也要护着那个女人?”祁怜大怒,“贺言,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公平?”
“那个女人?”贺言觉得这个称为很不得体,“她……”
“她她她!你还想说什么?”祁怜把手上的东西一扔,大有豁出去了的意思,“其他的且暂且不论,我们今天就来说说,‘她’到底是你青梅竹马的好妹妹?还是旧情难忘的旧情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