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祝媛,毕竟是不一样的。
果然,贺言就开始说了:“其二,也是因为对她的母亲心有愧疚。女儿因为贺家的缘故才被迫离开,母女分隔两地。造成这样的不良后果,非我所愿,却是因我而起,这份责任我不能推卸。”
因为母亲,所以推恩到女儿,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,不只是一两桩而已。
祁怜就很想问一句:那我呢?
你这样善待她,又知道我同祝媛向来不和睦,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,你保得了一方又该怎么向另外一个交代?
祝媛自有她自己的路要走,你是打算保她一辈子?
祁怜很想问,却也知道不能问。一旦问出口了,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,跟逼迫他做决定似的,若不是心甘情愿,那又有什么意思?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祁怜只能如是说道。
贺言听得出来对方是在敷衍,这么些乱麻,连他也没能理清楚,对方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多三言两语就突然顿悟了?
祁怜应该生气的,那是她的权利,如今却为了他而忍气吞声,着实是万分抱歉了。
“就这样吧,我是没法原谅她那些所作所为的,我也知道你的难处。”祁怜认为自己的做了极大妥协的,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,更多的是无可奈何,“我也只能答应你,有一无二,我不是每次都能忍下去的。”
贺言正要说些什么,祁怜忽然正经了神色,道:“只是这次的事情,我始终觉得不是苏巧巧……至少不是她一个人做的。她是谁带进来,这才过了多久就出了事?你心里应该也有个数,不管你信不信,祝媛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!”
绕来绕去的,最后还是绕到这上头来。
贺言心里也跟明镜似的,由于种种顾忌,他也只能看破不说破,这下子又被祁怜一眼拆穿,真像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一样。
“不会再有下次了。”
他现在所能给出的,也就只有这样的保证了。
祁怜也就这么听一听,心里是很愿意相信的,理智却告诉她这样的事情恐怕还会发生,至于贺言到底能不能护住自己——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姑且就信一信。
真到了关头上,那就……再说吧,求人不如求己,她还不相信了,能在一个人的手上反复的栽。
“嗯。”祁怜轻轻的应了一声,心里有一个疑惑,需要去求助才行,“那个,我有一个……”
“有什么?”
祁怜顿了顿,忽然就不想对方插手了,便又把原来的话给咽了回去:“我是说,我有一个人要见,待会就不跟你走了。”
贺言都打算好了今天带她去林叔家吃饭,暂时的不能带回贺家,也没其他人可以让她见的了,就剩下那个忠心耿耿的林叔勉强算作亲近,便想着安排他们见个面,也算是一种承诺。
他听到祁怜说有一个人要见,第一反应就是许泽恺。